去看看。”
“請便。”
老者自顧自地喝著茶,孟子濤則去博古架前轉了一,回來後,他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失望的樣子。
老者見此,眉頭一簇:“入不了眼?”
“那位長輩的眼光太挑。”孟子濤說道。
老者聞此,倒也不生氣,反而呵呵一笑,道:“我這家當可都在這了,小哥眼界這麼高,恐怕我還真沒辦法了。”
“哎,既然這樣,那我就選一件吧,雖然不能送給長輩,但自己把玩也不錯。”
說話間,孟子濤走到一個博古架前,在它的角落裡拿起了一隻澄泥製作的蛐蛐罐。
古語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蛐蛐罐分南北二派,北方稱“罐”,南方喜歡叫“盆”。
蛐蛐罐不但十分講究精緻,而且講究頗多,有罐、槽、盂、柵、橫、牌之分,其質地各異,瓷、玉、石、泥、紫砂或其它,其中尤以澄泥陳舊者養蟲為最上好。
舊之體例,蛐蛐罐常以二十四隻為一桌,另有一“王爺罐”壓桌。通罐多為素面光坯,唯“王爺罐”多紋飾,尤為考究難得。
此件蛐蛐罐系鼓形平蓋式,全品。蓋面周沿用蓮瓣紋飾,蓋內圓形正中隙地滿繪鹿銜靈芝祥雲紋,器外周飾雙層蕉葉紋,下環折枝蓮紋,圈足亦有一道海水紋飾,中間部位圈刻回紋,正是“王爺罐”,罐底原本留有款識,不過卻被人故意磨掉了,但孟子濤還是能夠認出這應該是宣德時期製作的蛐蛐罐,非常難得。
見孟子濤拿起的東西,老者臉色變了變,那蛐蛐罐可是他這一屋子中最珍貴的東西,在他心裡是鎮店用的,但是又捨不得擺在檯面上,故意放到最不起眼的角落,每回有客人來,他都沒有主動介紹過,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一眼就拿起了這個。
正當老者打算著用什麼說辭告訴少年這東西不準備出手的時候,孟子濤忽然說了一句讓老者臉色一變的話語。
“歡爺,麻煩給個價吧。”孟子濤笑眯眯地看著老者說。
老者的臉色有些陰沉起來,“歡爺”這個名號,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了,即便知道的人,也都不會說出來。
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就是“歡爺”,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老者心裡忽然動了殺念,他是土夫子出身,表面上已經金盆洗手了,但事實上他並沒有徹底和這行斷開,關鍵是,他現在還在幫一位他認為的大人物做事,萬一洩露出去,先不說自己的買賣,以那位的心性,恐怕把他挫骨揚灰都有可能。
因此,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殺人滅口,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猙獰。
孟子濤知道“歡爺”這個名號是個禁忌,但也沒想到居然能讓老者動了殺心,不過,這也正合孟子濤的心意,他本來還不太想對一位老人動手,但既然對方是個惡人,他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小兄弟,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老者很快掩飾了眼裡的殺意,反而笑容更盛,打算著先穩住孟子濤,說話期間,他的右腳悄悄往桌腳邊靠了靠。
孟子濤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心裡冷笑一聲,接著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歡爺,閒話不多說了,我的時間有限,給個價吧。”
“嘿嘿,小兄弟眼光確實好,本來這隻去蛐蛐罐是我的鎮店之寶,我是不打算轉手的,不過小兄弟年輕有為,咱們做個朋友,這個蛐蛐罐就算這個數吧。”
老者笑呵呵地比劃了一下,意思是五十萬。
孟子濤對價錢其實並不在意,笑著說道:“價錢沒問題,不過我有件事情想問一下您老。”
“只要老朽知道,知無不言。”老者也笑嘻嘻地說道。
孟子濤笑眯眯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