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差萬別的色調,說明定窯早期醬釉瓷的燒造工藝尚不成熟。由此推斷,文獻中提到的‘定紅’應該是醬色釉中色調偏為紅色的一個品種。”
“你如果去故宮看過‘紫定六葵口折沿盤’,就應該知道,其表面釉色主體既不是‘紫色’,也不是‘紅色’,更不是‘芝麻醬色’,確切的色澤介於紅色與醬色之間。醬色中泛橘紅,且較一般醬色豔麗,比熟透的棗色略淺一些的醬紅色。”
老牛聽了這番解釋,有些疑惑:“既然這樣,為什麼當時人們會稱它為紫定呢?”
孟子濤侃侃而談道:“就像你認為的這樣,一些專家學者都認為‘紫定’應是葡萄紫,‘紅定’就是紅色,醬釉瓷不是文獻中的‘紫定’和‘紅定’。但事實上,我認為這個推斷是有些偏頗的。”
“就像古人稱釉下鈷料藍彩為青花,青白瓷為影青等等,這其實是古人對瓷器稱謂的約定俗成,並不能光以顏色來認定。”
“古人崇尚紫色視其為高貴的色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由此古人把定窯這類稀缺的接近‘紫’、‘紅’的醬紅、醬紫色釉瓷稱其為‘紫定’‘紅定’以彰顯其珍貴,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牛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明白了。”
孟子濤笑道:“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理解,別人到底認不認同就不好說了。”
老牛笑道:“至少這件倒流壺以顏色來說,我覺得確實更接近紅色,說它是紅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另外,我記憶中,好像沒有出現過這種顏色的定瓷吧?”
孟子濤說:“我師傅那裡到是有一件,不過有缺,而且顏色沒有這麼正。”
“連鄭老手裡都只有殘缺器?”
老牛又是一怔,緊接著嘖嘖讚歎道:“看來你這件紅定可不得了嘍。”
孟子濤呵呵一笑:“價值怎樣我就不去說它了,反正我也沒想著賣。”
老牛說:“換我我也不賣啊。”
這樣的寶貝,除非是沒辦法了,不然怎麼可能會賣掉,難道以為賣掉了還能再買回來?
說笑了幾句,胡遠亮就來了,連忙跟孟子濤和老牛打了招唿,當他看到桌上的紅定時,表情跟老牛差不多,等確認之後,也是羨慕不已,連忙追問是怎麼得到的。
老牛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忿忿地說:“小錢那癟三,剛才居然這麼做,要是我的話,非得給他兩巴掌不可。”
胡遠亮說:“要我說,這種人打他也沒意思,打蛇打七寸,直接讓他沒有立足之地就行了。”
老牛拍了拍額頭道:“對了,這癟三要離開陵市了,難怪這麼肆無忌憚。”
孟子濤微微一笑:“別管他了,等他落腳之後,我總有辦法讓他嚐嚐別樣滋味。”
對於孟子濤現在的能耐,兩人都有所瞭解,小錢將來命運會是如何,他們也有些期待,當然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看待的。
老牛坐了一會就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後腳朱新躍也趕來了,雖然沒有遲到,但看到孟子濤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忐忑。
孟子濤並不是苛刻的老闆,對此當然不會在意,接著就瞭解了一下最近的生意情況,問問兩人有沒有困難之類,再做一些佈置,他就拿著東西離開了。
出了門,孟子濤去正一軒拜訪王之軒,得知王之軒出了遠門,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之後,孟子濤驅車返回小區,拿著東西去拜訪師傅。
“師傅,這是我剛到手的鼻菸,你看看品質怎麼樣?”孟子濤先拿出鼻菸。
“喲,是大金花,這東西可相當稀有啊。”
鄭安志眼前一亮,連忙把鼻菸拿到手中鑑賞,最後面帶笑容地說:“不錯,確實是極品鼻菸。”
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