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了,蘇東坡所言當然可以證史,但迄今為止,宋之前的摺扇,既沒有見到可靠的實物,也不見宋人畫中有所反映,可見當時還是個小眾文化,並未流行開來。而摺扇的大規模流行應該是到了明代。所以從這點來說,米芾應該不太可能在摺扇的扇面上寫字,也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發現。”
子青有些怔了怔,當即說道:“你也說了,米芾不太可能在扇面上寫字,不能保證他一定就沒有寫吧,說不定我這個就是唯一的傳世作品呢?”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以書法來判斷吧。”
孟子濤暗哂一聲,開口道:“米芾行書其所以形成自己的特點,主要是在點畫和結構上不同於他人的處理方法。而其變化之豐富,變化之奇特,非他人可比。他靈活多變地正確地運用和處理粗細、間背、疏密、開合、偏側、白布、收放、參差、大小,接應等原則,使作品面目險而不怪,爽朗痛快,而又清新自然。”
“他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一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
說到這時,孟子濤用蔑視的眼神看了子青一眼,接著說道:“咱們再來看看這張扇面,字型處理粗糙,什麼靈活多變都沒有體現,更別說米芾的書法特點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認為這樣的書法,會是米芾的作品。”
子青被孟子濤說的啞口無言,看到大家嘲笑的表情,更是有些惱羞成怒。
索知道自己表弟的德性,直接說道:“還愣著幹嘛,找人去算賬啊!”
“我……”子青的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接著他默默地收拾好了東西,連聲招唿都沒有給大家打,就離開了。
孟子濤的感情是敏銳的,在子青臨走之前,他感受到了子青的惡意,有道是咬人的狗不叫,他當然也就把子青給惦記上了。
子青前腳剛走,舒澤就對著索說道:“你這個堂弟我很看不慣,要不是在你這裡,我非得出手教訓他不可!”
索笑道:“這傢伙從小就被他媽給慣壞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司馬月瀾說:“這種人我以前遇過好幾次了,如果他沒對付你的實力,就會在暗地裡搞么蛾子。”
索冷笑道:“他敢!”
“胖子,我看你可別小看他,有些頭腦又能夠隱忍,肯定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我話先放在這裡,也就是你堂弟,我給你一個面子,現在不出手搞他,但要是他今後敢惹到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
舒澤最討厭剛才子青看司馬月瀾的眼神,對子青也相當的沒好感。
索說道:“行,只要他敢惹你,你留他一條命就行了。”
舒澤聽了這話,有些詫異地說:“看你好像也不太喜歡他啊。”
索說:“這小子小的時候就喜歡花言巧語,哄爺爺奶奶開心,當時我長得又胖,而且不會說話,爺爺奶奶那有什麼好東西,都要給他了之後才會給我,你說我會喜歡他嗎?就算現在也是這個樣子,我很不喜歡他,但有道是拿人手軟,他經常帶些東西送給我,只要不是原則問題,我也不好多說他。”
舒澤笑了起來:“他這是給你打糖衣炮彈呢。”
索拍了拍胸口道:“我是誰呀,他給我打糖衣炮彈,我就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