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聽了這話,回過神來,笑道:“也就是孟掌櫃不計較,要是別人的話,你說這種話,非得把你打發走不可。”
“為什麼?”漆雕海訝然道。
“很簡單啊……”老楊把相關的規矩說了一遍:“而且,如果買賣雙方因價格分歧沒有成交,賣家另找下家洽商仍未成交返回第一位買家那邊時,第一位買家一般也不會購買了。”
漆雕海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
“不知者不怪嘛,您這……”孟子濤笑了笑,又看向了那對瓷碟。
“容我想想。”漆雕海沉默了片刻,說:“六十萬,如何?”
孟子濤正準備開口,老楊就搶先說道:“這位先生,請你稍等片刻,我和孟掌櫃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可以。”
老楊向孟子濤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走到了隔壁的會客室。
“楊老,你不會是想要那對瓷碟吧?”孟子濤笑著問道。
老楊嘿嘿一笑:“想是想要,不過我可沒那個膽子。”
老楊的話讓孟子濤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楊並沒有賣什麼關子,直截了當地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對贓物,你說我敢不敢要?”
“贓物?”孟子濤有些目瞪口呆。
“是的。”老楊點頭道:“我一位廬州的藏友,他有一對一模一樣的瓷碟,不過半個月前,和家裡的一些東西,一起失竊了。我剛才看到它們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奇怪。還以為是同一窯出的。”
“不過,我朋友那對瓷碟,做過科學鑑定,在碟底各取了一點樣本。剛才那對瓷碟底部,不但有相同大小的取樣痕跡,連位置都一樣。你說如果不是相同的話,怎麼可能?”
孟子濤沉思了片刻,說:“其實,還有一件奇怪的地方,他先前跟我說,是張右年老師介紹他到我這裡來的。”
“不可能!”老楊直接搖了搖頭:“像這樣的精品瓷器,哪怕我買不起,老張再怎麼樣也會通知我一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直接把他推到你這來的。”
“不過。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孟子濤奇怪地說。
“我打個電話問問他。”
說著,老楊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張右年的電話。
“老楊,什麼事啊,是不是叫我喝酒了?”
“喝酒的事情一會再說,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
“漆雕海。”孟子濤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對,漆雕海的人。”
“認識。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讓他到孟掌櫃這來?”
“我確實讓他到孟掌櫃那去了啊,有什麼問題嗎?不會是他拿的是‘高老八’吧?”
老楊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愣了愣,接著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好啊!你個老張,虧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張右年聽的一頭霧水,說:“老楊。你是不是搞錯什麼是了,什麼叫我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我讓漆雕海帶著他的端硯去找孟掌櫃,難道還礙著你啦。”
“你……什麼!端硯?不是一對雍正青花瓷碟?”
“嗯?”張右年也是一怔,說:“這傢伙搞什麼鬼呢!東西有問題嗎?”
老楊說:“開門到代,但卻是黑貨。和我一位朋友半個月前丟的一模一樣。”
張右年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這傢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不行,我馬上過來。”
“哎……”老楊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張右年就把電話給掛了。
“張老師說是端硯?”孟子濤問道。
“對,他說是因為漆雕海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