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賢笑著說道:“您幫我看病,我總得拿一點謝禮吧,這些宣紙在我這裡也是浪費,還是在您這才能物盡其用。”
孟子濤發現每張紙均蓋有“特種七尺金榜,義發鴻記敬造”字樣,分明就是民國時期義發鴻記敬造七尺金榜宣紙。
清末民國時期曹義發鴻記和曹洪昌熙記為建國後紅星宣紙廠前身。而這類紙的紙質精良,遠非七八十年代的七尺金榜宣紙所比。整刀宣紙品相完好,儲存至今實屬不易。
像這麼一刀宣紙,現在的市場價值應該在四五萬左右,關鍵一般情況下,有錢都買不到。
對於此類宣紙,孟子濤還是頗為喜愛的,因此也沒怎麼客氣,便收了下來。於是,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筆墨,取出一張紙,用草書和楷書寫下食療的方子。
“好字!真是耳聞不如一見吶!”諸賢對孟子濤的字讚歎不已。
孟子濤笑了笑,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位中年男子,這人整張臉都被帽子包起來了,還戴著一幅墨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像此人這種情況,就跟電影里正在逃亡的人差不多,一看就知道身上帶著麻煩。
中年人進來之後,就拉著諸賢想要出門,諸賢被這人嚇了一跳:“你是誰啊?”
“我,老年啊!”中年人脫下墨鏡,給諸賢看了他的樣子。
諸賢相當驚訝:“老年,你這是出了什麼事啦?”
“你知不知道邊四瞵的老婆昨天死了。”
中年人拉著諸賢出了門才開口,不過這對孟子濤來說根本沒多大的影響,他聽到這話心裡一動,這人姓年,不會就是年基衛吧。
諸賢震驚道:“啊,怎麼死的?”
“被人殺了。”年基衛答道。
諸賢皺著眉頭問道:“這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怎麼可能,給我再大的膽子,我都不可能殺人啊!”年基衛連連擺手。
“那你幹嘛這麼緊張?”諸賢心裡有些懷疑。
“你聽我說。”
年基衛說:“據說,邊西瞵的老婆是因為一件雕像死掉的,那玩意本來在劉佳鵬手裡,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訊息,說是劉佳鵬跟我和陸封提起過那玩意,就來找我詢問。本來我老實回答沒我的事,但好死不死昨天我去見猛爺了。”
“什麼!你怎麼還跟猛爺聯絡啊!”
諸賢的臉色頓時一變,孟子濤也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
年基衛乾笑道:“我這不是得了一些西周的物件,也只有找猛爺價錢才高一些。”
諸賢冷著臉說:“我是問你,為什麼還跟他這種人有聯絡?!你不知道他手裡的東西都是賣給老外的嗎?”
諸賢先前跟孟子濤說過,他不喜歡把東西賣給陌生人,自己經手的每一件東西他都要知道其歸屬,有一日它們需要再次更換主人時,他只要知道也往往還會去協助。
還有一條,他特別厭惡把國寶走私出國的這種行為,年基衛顯然犯了他的忌諱,要不是他們是多年的朋友,早就轟出門了。
年基衛訕訕一笑:“老諸,我也有我的難處,一大家子都要我養活……”
諸賢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你也別給我訴苦,就跟我你過來想做什麼吧。”
年基衛說道:“借我點錢,我想出去避避風頭。”
諸賢說:“你自己沒錢嗎,還是說猛爺沒給你錢?”
年基衛說:“哪能不給我錢,但銀行臨時去取是有限額的,而且我懷疑他們已經盯上我了,我如果去銀行取錢,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諸賢勸他道:“其實我覺得你既然和兇殺案沒關係,老實交待不就行了,你現在躲,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