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記上。
“一般來說,古代玉器的雕工,憑現在的技術還是能夠模仿的**不離十的,但神韻是不易仿的,簡單來說就是形制易仿、神韻不易仿。這是因為做仿件的人用錯工具所以仿得無法像,戰漢以上的玉器都是手刻工,做仿件的人用砣具轉動來雕玉,自然無法雕出神韻。”
“這就要用到一個詞,“相由心生”,如果相是玉器的外觀型制,那心就是刻工,刻工決定了玉器的外觀神韻。”
“漢以上手刻工是一種神韻和刀路,宋到清的砣具工又是另一種神韻和刀路,現代的鑽器也是一種不同的神韻和刀路,只是現代人是刻意的使用鑽器去仿古而已。手刻工與砣具工是2種不同的作工,不同的工具自然面相就有所不同。”
“但如果也用手刻工仿呢?確實能夠達到非常想象的程度,神韻也是能夠表達出來的,但時間的作用卻非常難以模仿了……”
玉興顏聽到這裡插話道:“那上面的玻璃光呢?”
孟子濤笑著說:“這就是工藝的問題了,據實驗的結果,戰國、漢代玉器表面的‘玻璃光’是在高速拋光時加入赤鐵礦粉形成的。“玻璃光”表面十分緻密,不易受侵蝕,如許多漢墓出土帶有‘玻璃光’的玉器,光可鑑人,如同剛製作的一般。”
“而作舊就可以從這方面下手,現在老玻璃光的問題,現代人也能仿得狠像,你可以去京城看看,一些國寶級刻工漂亮完整又鈣化的仿古件,很多都是很類似老玻璃光的,這一些仿古件如果再過幾年或幾十年,那種玻璃光就會和老件沒兩樣了。”
玉興顏又說:“那你總得說一下,我這玉璧到底有什麼問題吧?”
孟子濤說:“谷紋是戰漢代玉璧上常見的紋飾。一般這種紋飾為淺浮雕狀,手摸有明顯的突起、圓滑之感,排列整齊不亂,即使近玉璧邊緣處也以陰線出半個圓表示谷紋,以示整齊;每個谷紋尾部收刀乾淨,無晦澀生硬之感。你看看這個谷紋,有沒有覺得很突兀?”
玉興顏和方老順著孟子濤的手看去,確實有些突兀。
方老十分懊惱,這種谷紋肯定是有問題的,說什麼理由都跳不過去:“顏少,對不起,是我看錯了。”
玉興顏擺擺手,笑道:“人有失足,這件玉璧仿的這麼逼真,我不也沒看出來嗎?你把另一件東西拿出來吧。”
方老自責點了點頭,接著拿出了一件玉瓶。
這是一個六寸,也就是二十公分不到的玉瓶,玉質白中泛青,細膩晶瑩,溫潤而通透,玉料完整無暇。模仿自青銅器紋飾鑄造的效果,更添古韻。
瓶頸左右兩側雕成獸首式樣,向下連線於瓶身,圈繞圓形活環為耳,此件輔以瓶身淺雕,夔龍紋為飾。如意紋琢於瓶頸部,腹部刻琢典雅的螭龍紋為飾。
此件玉瓶選材大料,佈局工整,顯示出精妙絕倫的玉雕工藝,其大形大勢融合精巧意趣,實為玉料與人工完美結合,相得益彰。
玉瓶有一個配套的和田玉蓋子,嚴絲合縫,孟子濤小心的扭動了幾下才開啟來,發現玉瓶內部居然被鑿空了,可以用來盛裝液體,但這種情況可十分少見。
第九百四十一章 玉精
玉瓶畢竟不是玉碗,想要掏空可不容易,而且,紋飾這麼複雜的玉瓶,一般也只是作為裝飾品擺件,不是實用器,所以一般也不會把瓶中掏空,更何況內容打磨的光滑如鏡,這就更加地少見了。
“這隻玉瓶是用來裝什麼的呢?”
孟子濤將玉瓶拿在手裡,仔細的觀摩著,心裡感到有些奇怪,試著用異能鑑定了一下,可以確定是明代早期的玉器,但價值卻異常的高,高出了他的想象。
程啟恆看到孟子濤拿著的玉瓶是實用器,心裡也有些奇怪:“這是什麼時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