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微笑著說道:“這事我覺得您也別擔心,俗話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話是這麼說,但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不然又有一些藏家要因此受到巨大的損失了。”
孟子濤搖頭一嘆,馬上他又對著呂益青笑了笑:“我也知道事情急不來的,只是心裡忍不住有些焦慮。算了,不提這事了,咱們先吃飯。”
孟子濤的心理素質很不錯,片刻後,他就不再糾結此事,和呂益青邊吃邊聊。
“你……小心!”
孟子濤剛剛說了一個字,旁邊不遠處突然有人吵架,緊接著就有東西朝呂益青的頭上飛了過來,還好他眼疾手快,連忙把呂益青的頭向下一按,東西穿過呂益青的腦袋,砸到了對面的窗臺上,“嘭”的一下四分五裂了。
呂益青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看到不遠處碎裂的瓷片,不禁有些後怕,多虧了孟子濤,要是被這玩意砸中,少不得頭破血流吧。
於是乎,呂益青怒了,朝著不遠處訕訕的兩個人,大罵了起來:“你們tm是怎麼回事,這裡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們的私人領地!”
剛才扔東西的是個穿著得體的中年人,他一臉歉意地說:“兄弟真對不起,我剛才正好在氣頭上,沒想到後果,我向你道歉,也願意賠償你的精神損失,你們的單子算在我的頭上。”
見對方這麼客氣,呂益青心裡雖然不滿,但鑑於自己並沒有什麼損失,他只是又嘀咕了兩句。
這個時候,剛才那個說話的中年人注意到坐在呂益青對面的孟子濤,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請問那邊的是孟子濤孟老師嗎?”
孟子濤表示是的。
中年人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跑到孟子濤面前打了招呼,之後做了自我介紹,並把剛才爭執的情況簡單解釋了一下。
中年人名叫衛峰,另一位是他的藏友周相宇,昨天他們換了一件價值相近的藏品,衛峰拿出來的是一件玉樽,周相宇拿出來的是一件萬曆五彩瓷器。
昨天因為衛峰突然有急事,瓷器沒有細看,就先回去了,因為先前兩個人也有過交流,衛峰覺得比較放心。沒想到等他把事情辦完了,欣賞剛剛換到的瓷器時,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認為東西是一件贗品。
於是,衛峰今天又把周相宇約了出來,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周相宇當然不肯,他認為東西沒有問題,於是說著說著,兩個人就爭了起來,結果衛峰一激動,就把手裡的那件瓷器扔了出去。
得知事情的原委,孟子濤暗自搖了搖頭,就算發現是贗品也不要這麼激動,砸壞東西還算了,要是砸壞了人那就麻煩大了。
衛峰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孟子濤給他們評理,周相宇也同意。
已經四分五裂的瓷器很好鑑定,至少胎釉方面,一目瞭然,所以就算不用孟子濤給他們評理,他們也能夠知道這件瓷器的問題。
然而,孟子濤拿起一塊瓷片後,猛然發現,這件瓷器居然又是那種剛剛發現的高仿,肯定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於是,孟子濤連忙問道:“周先生,不知你方不方便說一下這件瓷器的來歷?”
因為打眼,周相宇很不好受,對賣家也是深惡痛絕:“這件瓷器是我在山城一家叫古豐齋的古玩店購買的。”
說到這,周相宇就對著衛峰怒目而視:“你覺得東西有問題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它給砸了,現在我就算去找店家算賬都不行了!”
“誰叫你一直不承認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激動!”衛峰也知這事自己有些理虧,語氣有些弱。
周相宇怒道:“你如果能夠指出一個確鑿的證據出來,我哪會不把東西還給你,你到好,直接把東西給砸了,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