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接拒絕就行了。
不過,何婉奕沒有多想就接收了,這令孟子濤多少有些奇怪,直到聽了何婉奕小聲解釋,他才明白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何婉奕是覺得有仿范寬的作品送上門來,會不會和先前發現的線索表關。
孟子濤覺得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如果有這麼巧的事情,那他還不如天天去買彩票中大獎得了。
不過,就像何婉奕說的,哪怕不是也沒關係,道歉又不能當飯吃,還是落袋為安比較好。
當然,這也是因為何婉奕受到的傷害不深,不然的話孟子濤可不會答應。
既然孟子濤答應了,鄒世松連去打電話讓人把東西拿過來,事實上,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因此,大家只是等了沒一會,一箇中年人拿著東西走了進來。
剛走進房間,中年人就地著鄒燕狠狠地瞪了一眼,從倆人相似的容貌來看,很可能是父女關係。
閒話不多說,中年人把書畫錦盒交給了皺世松,皺世松先把桌子擦乾淨,接著又戴上手套,這才把畫拿了出來,顯得頗為專業。
孟子濤看向畫卷上的內容,這幅畫松高林茂,崗迴路轉,主峰雄峻,巖壑幽深,結構、氣象頗得北宋范寬壯偉的風格。
然而,其中又夾雜著不同的風格,比如取王叔明之遒勁,卻以簡淡易其濃郁繁茂;色墨淡宕,融洽分明,清麗明潤而不失渾厚,一似趙松雪之都雅;而一筆一墨,於層迭繁複中顯其清空悠遠,於純熟揮灑中顯其生拙,其書卷氣息,則與董其昌同一格韻。
綜合來說,這幅畫雖然主要風格類似范寬,但細節上又融合了多位名家的繪畫特點,而且巧妙的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自己獨特而又鮮明的風格。
因此,畫卷的內容一入眼,孟子濤心中頓時一震,和先前他見到的那幅仿范寬的作品相比,論和范寬作品的相似程度,這幅畫肯定沒有那幅畫,但這幅畫已經到了意到筆隨的境界,他也更喜歡這幅作品。
而這樣的作品,沒有大師級別的水準是畫不出來的,但既然是大師所作,對方又為什麼不留下自己的鈐印和筆墨呢?
孟子濤再仔細觀察,注意到一些特徵時,心裡頓時暗罵一聲“暴胗天物”。
原來,這幅畫原先應該是有畫家的鈐印和筆墨的,但不知道是為了偽造成范寬的作品,還是其它什麼原因,居然把鈐印和筆墨的那一部分去除了,所以整幅畫的尺寸看起來有些怪異。
這對孟子濤來說,不是暴胗天物是什麼呢?
不過,從裝裱的特徵等方面來看,這一切應該有百年左右的時間了。
以這幅畫以藝術性來說,價值無疑是很高的,只不過因為被人為偽造成了范寬的作品,所以鄒世松可能只當他是一幅高質量的仿作來判斷。
但對孟子濤來說就不一樣了,異能可能確定作品創作的時間和價值,之後可以用排除法很輕鬆的確定作者。
“孟先生,不知道你對這幅畫滿意嗎?”鄒世松有些忐忑地問道。
孟子濤裝作有些猶豫不決,又跟何婉奕說了一通“悄悄話”,這才說道:“好吧,看在你誠心的份上,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咱們籤份協議吧。”
鄒世松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擺擺手道:“協議其實無所謂的。”
“別,有道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別臨了又鬧什麼么蛾子。”
孟子濤心裡不無來意地想道:“要是你們知道這幅畫的價值,非得反悔不可。”
既然孟子濤這麼要求,鄒世松也就同意了,隨便起草了一份調解協議,最後還在孟子濤的“指點”下,加了一條“今後所有事情跟孟子濤無關”的說明。
雙方簽了字,事情算是靠一段落,孟子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