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是吧,這筆筒你轉不轉讓?”
王之軒說道:“我說老魯,你要買東西,說話不會客氣一點?”
魯溫韋聞言嘆了口氣,對著孟子濤道歉道:“小孟,對不起啊,我只是在生我的氣。”
孟子濤連忙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這時,就聽王之軒好奇地問道:“老魯,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大開門的物件,你怎麼就放棄了呢?”
魯溫韋一臉憋屈地說道:“這事我簡直都不知道怎麼說了,硬要說的話,只能以陰差陽錯來形容……”
原來,這隻筆筒的前任主人是魯溫韋的一個朋友,魯溫韋以前為了這隻筆筒還求過朋友幾次,不過他那位朋友一直沒有答應。
魯溫韋對此也很遺憾,不過朋友不答應也沒辦法,於是就讓朋友哪天想要轉讓的時候,就給他打電話。
就這樣,一直到今天,他的朋友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魯溫韋接著說道:“所以,我今天看到這件東西的時候,還覺得挺奇怪,是誰製作了一隻一模一樣的筆筒,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還猜想,是不是使用翻模類似的工藝做出來的。”
“我說老魯,你就沒往真品方面想過?”王之軒問道。
“當然想過啊,不過,我那朋友為人非常固執,我覺得他肯定不可能把筆筒賣掉,而且如果是真品,黑子應該也不至於就那麼放在攤位上吧。沒想到黑子那傢伙也是個二百五,根本不知道‘眉公’是誰,還以為是清代的一個文人。”
說到最後,魯溫韋即懊惱,又氣憤。
大家都感覺很是好笑,不過魯溫韋既然來了這裡,想必黑子應該也知道這隻筆筒的真實價值了,估計鬱悶的要吐血。好在,黑子還不知道黃玉的事情,不然,來找孟子濤拼命的心都有。
這時,孟子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魯老師,既然你那朋友不會把東西賣掉,那這隻筆筒是從哪來的,不會是件贓物吧?”
“哎!”
魯溫韋嘆了口氣,顯得很悲傷:“你放心,這並不是贓物。這隻筆筒之所以流落在外,是因為我那位朋友上個月前出車禍去世了。他有個孫子不學好,只知道打遊戲,沒錢了,就拿些東西去賣。”
“我朋友去世的時候,這隻筆筒就放在他的桌子上,他並不知道筆筒的真實價值,隨手拿了就去賣了換錢,正好被黑子看到了,就花了幾百塊錢買了下來。這事,也是我剛才冒昧打了個電話,才知道的。”
聽說是這麼回事,孟子濤他們不禁面面相覷,這種事情他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不過,他們都是古玩愛好者,想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最後萬一也成了這種結局,心裡都覺得有些悲哀。
沉默了一會,魯溫韋就開口道:“小孟,你是什麼想法?”
孟子濤喜歡文玩,現在他手上又不缺錢,這隻筆筒就想自己收藏,想了想,他就搖頭道:“抱歉了魯老師,這隻筆筒我實在不想轉讓。”
魯溫韋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直截了當地說道:“二十二萬,怎麼樣?”
孟子濤苦笑一聲:“魯老師,您出的價錢確實很高,但您也知道我喜歡文玩,而且手裡一直沒有拿的出的藏品,還請您能體諒一下啊!”
既然有錢了,孟子濤的內心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不提他的愛好,首先一點,他既然進入這一行,手上總要有幾件拿的出的藏品才行,不然你跟別人說自己是行里人,手上卻一件看得上眼的藏品都拿不出來,別人心裡會怎麼想?
正因為這樣,再加上內心之中的喜愛,孟子濤才不想放棄這隻筆筒。
魯溫韋說道:“小孟,說實在的,如果是別的東西,我也就不求你了,但這是我朋友的珍藏,而且我也求了好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