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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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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阿斯哈爾舔掉指頭上的酥油,趕忙走出家門。看見眼前這一幕,他很有些幸災樂禍的*。這個何虎成,官不大僚可不小,成天端個架子,訓起人來就跟罵孫子似的,還時不常地撒撒酒瘋,要不是老場長在那裡護著,他怕是在牧場一天也呆不下去。

去年夏天,估摸也是這個時候,何虎成楞是要挑一匹即將去服役的軍馬騎,說是自己的坐騎老得都快沒牙了。軍馬那都是百裡挑一的好馬,要去部隊擔當保家衛國重任的,不是誰想騎就可以騎的。

阿斯哈爾好話說了一籮筐,何虎成死活就是不依,還蠻橫無理地說:“我是牧場領導,別說是騎你一匹馬了,就是把這畜生殺了吃肉,你又能把我怎樣。隊長這個職務我可以給你,也同樣可以不給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當然信了。何書記,大權在握,想收拾我們,那還不跟擤鼻涕一樣容易嘛。我不是不給你換馬,隊裡的幾群馬裡,你隨便挑,挑上哪匹是哪匹,我阿斯哈爾要是說個不字,就是*下的。可這匹軍馬不能給你,別說是撤了我,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答應。”阿斯哈爾是寸步不讓。

“要是我今天非要騎呢?”

“那你就試試!” 阿斯哈爾的火氣,噌地一下就被拱起來了,他向前幾步,雙手往胸前一抱,像一座山似的橫亙在何虎成和軍馬之間。

在一陣虎視眈眈的對峙中,何虎成先是膽怯了幾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平時老實憨厚的漢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竟不給自己留一點顏面。

幸虧來牧場挑選軍馬的陳連長及時趕到,才平息了事態的惡化。

阿勒騰別克拉著牛爬犁,轉眼就到了跟前。阿斯哈爾把他拉到一旁,低聲詢問:“你這是幹什麼了?”

阿勒騰別克眉飛色舞地正講述著事情的經過呢,就聽爬犁上的何虎成有氣無力地喊:“阿隊長,是我呀,我是何虎成,你快讓阿勒騰放開我呀。”

“哎喲,怎麼是何書記呀。”阿斯哈爾上去幫何虎成解開繩子,並故作驚訝地連賠不是:“你看你看,何書記,都怪我管教不嚴,讓你受這麼大委屈。”他轉過臉來,指著阿勒騰別克的鼻子,又高聲叫罵起來:“看你平時人模狗樣的,喝一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何書記扶起來。”

精明過人的何虎成,豈能聽不出阿斯哈爾指桑罵槐的用意。人要是走了背字,放個屁都能砸著腳後跟,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恬著臉,由他們奚落了。他不為別的,只求速速擺脫眼前的窘境。

塔貼不知何時顫抖抖地挪了過來,她用柺棍指著兒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混帳東西,你你你……你給我滾回去。”

“我……”阿斯哈爾還想辯解什麼。

“滾!”老太太用盡渾身氣力大吼一聲。阿勒騰別克瞎胡鬧,鬧了也就鬧了,你說你好歹也是個幹部,跟著他瞎摻合什麼,沒腦子的東西一個。

沒想到一向和藹可親的塔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所有在場的人,一個個灰頭土臉地全溜走了。

有人出來救場,何虎成竟孩子一樣哭出了聲,他似乎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今天多虧了您哪,塔貼,要不然,我今天可……”

塔貼緊喘幾口氣,坐在了爬犁上: “要不然什麼?還委屈你了,瞧瞧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哎!說出來叫我老婆子都臉紅呀。他們做得是不對,可你呢,你一個領導做得就光彩了嗎?你也不想想,牧場上下幾千號人全都盯著你們呢。你是領導,是我們的主心骨。這幾年,你扔下老婆孩子,一個人在牧場工作,風裡來雨裡去的,多不容易呀。其實你為大傢伙辦得那些好事,大傢伙心裡都記著呢,我們念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