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在鄂美不遠處的角落裡扒著牆邊窺視,旁邊還有黃松韻的一顆大頭從她的肩膀上探出來。
“老黃啊老黃……你說這丫幹啥笑得這麼春情盪漾……她和夏耘也這麼天天甜甜蜜蜜膩膩歪歪的可讓咱們這孤家寡人孤苦無依的女光棍兒怎麼活啊……你說我們要不要暗暗詛咒她們兩個以後開兩盒泡麵永遠都只有一把叉子?”王同學就差咬手絹裝幽怨了。
“有一把叉子只會促進人家小兩口的感情建設……”黃松韻像看白痴一樣瞄她一眼,“你一口呀我一口,我一口呀我一口~”
“= =為什麼都是你一口?”王同學不滿地抬頭,“我吃不飽啊。”
“要吃吃你家小甜甜去!”洋娃娃黃同學笑得天真無邪千嬌百媚,“我等你們倆推倒都快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變成窮搖搖啊搖搖到外婆橋了!”
“呃……我們兩個……”王同學聽到“小甜甜”三個字的時候神色一暗,語氣突然淡下來,“我們兩個只是鬧著玩的……我不過是腐呀,又不是真的彎……”聲音越來越小,“她就更不是了……最近導演系的系草還追她呢……”
屁啊!你看你這小怨婦樣,明明就是愛上咱家田妞兒了!黃松韻旁觀者清,卻沒說啥,只是聳聳肩。這事不是她說了算的,怎麼也得這倆人想通了才行,她才不趟這渾水呢!她還要忙著去萌她的小哥和天真呢~用俺一輩子,換你十年哈屁戳戳啊~萌死了O(∩_∩)O~!(某盜墓小說耽美同人系~)
下午的一組鏡頭是這樣的:秀白等李祚恆等到很老了,變成了一個兩鬢斑白雍容大氣的老太太,淡然地坐在椅子上望著遠方。這是最後幾幕,有夠狗血的!趁著夏耘也還沒來,鄂美趕緊找到化妝師試妝。剛弄完臉上的皺紋,夏大人電話準時打進來,鄂美和化妝師打了個招呼,興沖沖跑出去接她,結果夏耘也看到她的時候,完全是呆若木雞的狀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阿、阿姨……你怎麼來了啊……”鄂美囧,敢情夏老師是把她當她媽了啊?她媽也沒這麼老吧?
“咳咳,老師,你認錯人啦!”好在聲音不能被化妝,鄂美白她一眼,接過夏耘也手中的快餐袋,挽住她的手臂邊走邊道,“看把你嚇的!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怕什麼~”
= =你說誰是醜媳婦……夏耘也臉色一沉,準確地掐住鄂美的後頸,開毒舌:“你敢說老孃是媳婦!?也不知道誰才是小受!我靠居然還是醜媳婦?你看你現在畫的跟七八十歲老太太似的,還敢說我是醜媳婦?也就我敢娶你這個小老太太,要不然倒貼錢都沒人有膽子要!哼!”
“……”鄂美算是被她欺負習慣了,像看耍脾氣的小孩子一樣無語地望了她一眼,啥都沒說。能說啥?現在只要她敢再多說一個字,夏耘也就能還她一籮筐的毒言惡語,她可沒這個興趣聽!
“喂!你們兩個注意點影響!”戴著副細黑框眼睛、梳著幹練的長馬尾的祝靈犀走過來,左手抱著個翻開的資料夾,右手飛快地轉著筆,直到走到兩人身邊來才抬起頭淡淡地瞟了這兩隻一眼,“鄂美,拍了《戲年》之後你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談吐舉止都要有分寸,被八卦的人拍下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小心還沒出道就被人家的口水活活淹死。”祝老師說攻事的時候語調平直,毫無起伏,簡直刻板得像是訓小學生的古板老師。
於是剛才還對鄂美惡語相向的夏大人開始護短了,她的原則是自家的東西自己可以隨便欺負,但是別人欺負就不行!於是厚著臉皮扯了些旁門左道的歪理邪說來頂撞祝靈犀,什麼就算是公眾人物被拍到了曖昧照片也可以借來炒作啊,根本就沒有誰的唾液腺能分泌足以淹死人的分量的口水啊,亂七八糟,聽得鄂美直噁心,趕緊拎了飯盒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