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會愧疚不安的。
福祿好生為難的看著我,他是皇上身邊的人,自然也知道我所考量的事情。沉吟半響福祿才說:“娘娘,這件事奴才自會盡力去辦,至於能否成事——”
“盡人事聽天命。一切就只看那個丫頭的造化了。不管如何,我們都會惦念公公地好的。”我趕緊說道,不管怎麼樣,他肯攬下這件事香草生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此刻。地牢裡只有福祿我還有夏瑾瑜三個人。那些收拾打掃地宮女在外面等候著。福祿笑了一下。將銀票貼身收好。又衝我拱手道謝:“娘娘。您地大恩大德奴才只有來世再報了。剩下這三天。奴才會好生安排。儘量讓兩位地日子過得舒心一些地。娘娘。其實你是一個好人。只是——其實陛下地日子也很苦。請你不要怨恨陛下。”
不等我有所反應。福祿轉身離開這個晦氣地地方了。
南宮淵可憐?至高無上地皇帝陛下還可憐。我們這些小可憐蟲又算什麼?福祿這個貼心奴才真奇怪。這麼說也不怕別人聽了做小人。搖搖頭。葉齊。這個時候你還管別人閒事做什麼?猛然轉身。卻看到夏瑾瑜如老僧入定般打坐坐在地上。他吃過飯之後就在一邊休息了。此刻乾脆閉目養神。
不敢打擾他地清修。我坐在地鋪上發呆。
說起來。我們兩個還真不像關在苦牢裡地死囚。你看看。這個地牢除了沒門沒窗沒傢俱地方不敞亮之外有什麼不好地?地鋪上居然放著整個南安也只有兩件地貢品聖物。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每頓飯地菜餚豐盛地讓我乍舌。在宸苑做棄妃地時候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地東東呢。最重要地。我跟夏瑾瑜可以心意相通地在一起。只有我們兩個人;這一輩子。還有。下一輩子。
雖然。連累了夏瑾瑜讓他這麼一大好青年要跟著我一起掉腦袋了。最多我跟閻君商量一下讓他下次也投生富貴人家。
雖然夏瑾瑜自信滿滿的說會救我們出去,那天他讓南宮牧去他們家的酒樓送信也確實讓我詫異了一下。不過,夏家再怎麼樣也只是一個商賈之家,連王爺太子都救不了我們。夏瑾瑜他爹,一個滿身銅臭的生意人就可以了嗎?
肯定是皇上的旨意,小太子和晉王爺也不能來看我們了,讓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在牢裡混吃混喝等死了。只不過好無聊就是了,我往旁邊打坐的人那裡瞧上一眼,夏瑾瑜身上的傷好了許多已經可以正常的穿著一件長袍。不過臉色還是不怎麼樣,我就隨他一個人在那裡閉目養神,自己只能望著牆角的老鼠洞發呆了。
腦子裡卻沒有閒著,盤算著,這次去了地府該怎麼跟閻君談判?這次我幫他們地府的人口創收,帶過去一名美男,閻君會不會感激我,下一次讓我們一起投胎到一個普通人家過平凡的幸福生活?
隱約的好像聽到響聲,從頭頂上面傳來的,短兵相接兵刃碰撞的聲音。應該是我胡思亂想過度,出現幻覺了吧?皇宮的治安很好的,除了宮中侍衛其他人都不能佩戴兵刃的。
約莫一分鐘以後。臺階上方地門被開啟了,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出現在我們地視線中。
是阿乙。他手上拿著一把劍,身上的衣服很凌亂,明顯是跟人打鬥過的痕跡。
阿乙跑下臺階跑到鐵欄杆前面,舉起手中的匕首對著牢門上的大鎖砍了一下,鎖頭居然斷成兩截。難怪。拳腳功夫很不錯地阿乙會帶著這麼一把小匕首。
阿乙衝進來之後拉著我就往外跑,邊跑邊回頭對夏瑾瑜說:“快走,外邊的人我收拾了,宮門外也打點好了,我送你們出宮。”
被阿乙拉著跑,腦子還來不及反應雙腿已經自動跨上了臺階。生的偉大總比死的光榮好啊。於是,阿乙一手拿著削鐵如泥的匕首一手拎著我,夏瑾瑜在後面緊跟我,我們一起踏上臺階準備逃出這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