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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體接踵而來、就是尷尬。

溶月毫不掩飾自己的訕然。她再不多看皇帝的眼睛,只納納然地起筆作畫。

一縷一縷的線條,漸漸撫平她的困窘;意念心思繼而被畫筆牽動吸引。筆鋒在各種顏料中起落。不到片刻,溶月心中的慾念被腦中的靈感趕的一絲不剩。

紙上顯出一根粗壯的樹根,她延轉著色、擴張輪廓,那樹根漸變成為一個女人。老態臃腫的身體,枝椏卻開出鮮豔的嫩花,各種幻炫眯眼的雪瓣黃蕊,繞人眼目。溶月心中悸動,一股毀滅的衝動讓她毅然的蘸筆硃砂,潑向女人肢體。

一直在她身後看她作畫的皇帝立即出手去阻,但他卻是慢了一拍,畫紙已染豔血。

皇帝呆眼驚怔,那畫因此陡然猙獰,卻也更加諱莫如深,像是揭開了充滿殺戮的殘忍,令人窺探後的欣賞衍生思索。

皇帝若有所思的蹙眉凝望,眼睛盯著畫紙,慢慢露出興味笑意。

接著,他就猛地俯首親她一口。

這種方式的讚賞,溶月受的歡喜;睨盼皇帝的笑眼,露出趾高氣昂的驕傲。回到手上,運筆越發得心應手。皇帝看的趣起,飽含期待的投入觀望。

正午很快當空,彼此這才恍覺時光荏苒。兩人相視一笑,泯滅之前種種難堪;默契的保持緘默,離房用飯。

午膳將盡,突然而至的楨佑,穿著狐裘斗篷,雪球般的滾進花廳。溶月意外的欣喜若狂,她當即就丟箸奔去,抱著小傢伙表述她的激動……

溶月想到這裡,耳邊楨佑的聲音清晰回籠:“……有馬步,弓步,還有僕步。齊師傅說,腿法也有很多種。”小傢伙興手舞足蹈的比劃;“母后快看,這樣就是正踢。”

楨佑說著就蹬著小腿直踢出去,像小企鵝紮起了細足,可愛的滑稽。溶月看的忍俊不禁,捧腹大笑。楨佑講述的興致更濃、喜不自勝地嚷嚷:

“母后快猜,這是什麼腿法?”說著就又橫向蹬腿出去。

溶月不瞭解騎射武藝,無從猜測;但她又不想打擊他炫耀興趣的積極性。只得自作一副思考的苦惱狀,攬過他低聲央告;

“母后實在猜不出,楨佑快告訴愛米?”

她以前什麼都能猜出,小傢伙意外她這次的“笨”。撅嘴表示他的失望,但還是煞有介事的宣告:“我告訴你,這就是側踢,愛米可要記住!”

原來是從方位上分的踢法,怪不得自己猜不出,明明是小傢伙踢的不標準。

溶月心中好笑,臉上卻帶著自毀不迭的愧惱:“愛米真笨,改罰!罰什麼好呢?楨佑有沒有建議……”

溶月和楨佑花廳互訴衷腸時,鄢祝融在皇后的書房聽留金稟事。

留金報完事務,提起皇后和宋氏那番廢后的談話;“……那信目前還不知道內容。奴才等下就遞信給留刃,讓他派人去探。”

留金小聲說畢,小心觀察坐在窗邊交椅的皇上;見他面色異常的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的端倪。留金癟嘴暗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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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祝融沒回瑞景軒,住在了春暉堂。

晚上睡前,溶月端了一個銀盆在床邊,撈起裡面的帕子,徑直掀被擦洗皇帝的敏感地帶。

鄢祝融一愣;“這是什麼?”

溶月繼續,慢答:“百花粉。”

鄢祝融翕動嗅嗅,沖鼻的藥味。溶月看他眉頭緊蹙,知他有疑,咕噥補道:“還有白鮮、石龍子、石蠶……”

鄢祝融赫然打斷她;“皇后!”

溶月一怔。

鄢祝融頓頓,沉聲冷問:“你為何給朕用藥?”

溶月快速洗完,拿乾淨帕子擦手。她壓著漸起的忐忑,鼓足勇氣凌然道:“皇上,臣妾和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