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海,獵風散去,露出男子雄壯背影,以及那根根如鋼針紮起的骨冷白髮,金色虹瞳挑視處,是如戰兵飆升的血煞之氣在蓬勃翻騰。
他一出現,那身上溢位的澎拜金庚神力,令整個冰洋顫抖,似如被鋼刀挑破的布袋,隨時瀕臨崩潰。
然而,即便眼前的男子表現出的實力再如何強悍,嫦曦面上仍舊淡笑如水,澄淨之中帶著一股波瀾不驚的穩固:“白虎祖王,何時你也做起那蛇鼠之輩的幫手了?看來,這幾年麒麟族沒給你們好果子吃呀,這都小家子氣來搶這等玩意了。”
白虎祖王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也不多廢話道:“月蟾,你不必多言,我族生在麒麟族管控之地,比不得你在太陰星上清閒,我只一句話,今日你莫要管這閒事,便還可有退去餘地,若是不退,那便戰!”
言落,兩柄泛著滾滾煞氣的戰兵金刀已被他祭出,一刀指天,劈破天境,同時,一隻身量萬丈的白虎氣勢出現在他頭頂,嘯威天地。
“都別說了,速戰速決,別等會兒讓他又跑了。”飄渺的尖細男聲緊隨其後響起,語氣之中盡是急躁與不耐。
中央天空,一個長相陰柔,身著墨綠長袍的男子如毒蛇般陰側側的盤視著嫦曦與曦夜,尤其是他看著曦夜的眼神,是極為貪婪帶著吞噬的眼神。
就連對面的曦夜也幾乎是同一時間猛然抬首看向了他,但是一向冷寂的紫色蛇瞳之中,是濃烈的殺氣在運轉。
他意識到了,這個男人跟他同樣,也是蛇類!而且,他也在覬覦自己的血脈之力。
敢將自己作血食看待,他,該死!
不錯,正如曦夜所想,那個男子同樣也是蛇,而且是一條修煉了萬年的綠蚺靈蟒,但他不過只是一個後天普通生靈所成就的大能者,能入大能境已是僥天之倖。
因此,曦夜的先天神靈之血也讓他起了爭奪之心,吞掉他,不僅可讓他功行暴增,更是可助他後天入先天,此等良機,怎可錯過!
殊不知,他這等貪婪到毫不掩飾的慾望,不僅引起了曦夜的警戒,更引來了嫦曦的殺意。
他覺得曦夜對他很補,嫦曦也同樣覺得這條修煉陰蝕之力的毒蛇,同樣也是自家小弟增補本源的尚佳良品。
不過,一個是極品,一個是尚佳,這也足以看出先天看後天的差距。
“對,殺了她,再殺了鯤鵬,至寶就是我們的了!”
“說的沒錯,殺!”
在三人身後,兩個鼠目鼠相,矮身披掛灰錦銀絨長袍的怪臉童子幾乎異口同聲在後面附和道。
不過,對於這兩個鼠輩,嫦曦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她一向清高,這種坎精化成的精怪之輩,對於她這位月之女神,便是看一眼都嫌髒。
不過,曦夜倒是不知為何莫名的嚥了口水,這也惹來嫦曦一抹極重的嫌棄:“這種髒東西,我看一眼都不想看,你就別想著當肚食吃了,不然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曦夜連忙又慌張地底下了頭,遮掩了自己的窘迫,嘀咕道:“也不知怎的,看著他倆個,就像看著燒好了的兔子,就想咬一口。”
嫦曦不禁笑嘲道:“你呀你,這是下來凡塵太久了,沾染了凡氣,倒是引出了蛇身本性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幾乎下一刻,曦夜已經笑盈盈的看向了那兩隻坎精,那一口淬著銀光的獠牙,令兩人莫名心驚!
天性壓制,蛇吃鼠,不外如此,何況,帶有神血的銀蟒曦夜本人,幾乎是天下所有蛇鼠之輩的剋星。
大能自有大能的面子,又豈能任嫦曦他們如此調侃,當即兩隻坎精當中,便有一隻按耐不住脾性,放出狠言:“該死的長蟲,還有你這隻臭蟾蜍,今日便要你們和那鯤鵬一起化為齏粉!”
另一隻坎精,幾乎也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