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詩,瓏玥張口便來,可到這正經的平仄韻律,她就不靈了。無奈之下,穿越人氏的特點便小小的發揮一下吧!瓏玥想了想,她這些年來讀了不少史書,發覺歷史在宋朝之後拐了個彎,沒有了元朝,而出現了她皇帝爹的大昭。
於是乎,瓏玥搜腸刮肚的想了一首明代方孝孺的《畫梅》寫了上來——微雪初消月半池,籬邊遙見兩三枝,清香傳得天心在,未許尋常草木知。
此詩也算得上生僻,縱是還有如自己這般的穿越人氏,想來用的機率也不甚大。
縣試之後府試,府試之後院試,所考不外乎:八股文、試貼詩、經論、律賦、策論如此內容。
瓏玥自二月初開始趕考,直至秋末加加減減考了十多場,才算圓滿。
縣試在二月初,府試在四月中,這兩場倒是與瓏玥記憶中的相同。然,院試的日子卻是偏離了歷史的軌道。瓏玥隱約記得曾在哪張報紙上看到過,古時的院試似乎也是在二月的。
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當家誰做主。大昭國的開國老祖宗說了,院試就是定在了入秋之時,九九登高之後,爾奈我何?
待院試放榜,瓏玥又得了個案首。再加之前的縣試、府試,竟是得了“小三元”!
坤泰宮中。
順啟帝拿了瓏玥三案首的考卷與瑾皇后共品評。
沒錯,安王為瓏玥鋪路科考是與順啟帝私下裡商量過的。只瓏玥不知罷了!
開玩笑,若是揹著順啟帝讓他的寶貝閨女出宮趕考,出了事將如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瑾兒看如何?九兒這小妮子與你當年不差分毫吧!連中三案首!哈哈哈哈……不愧朕疼她!”
“皇上,這女扮男妝參加科考於律法所不容,您莫要縱著她,越發沒了女兒樣子。”瑾皇后黛眉輕蹙,常言道:嚴父慈母。皇上之前在眾多兒女面前也確是嚴父,怎的到了九兒這裡就全變了樣子。
“莫怪朕縱著她,這便是到了男兒身上,也未必小小年紀就可考中三案首!怕是再過些年,朕可在金鑾殿上欽點九兒一個新科狀元也未可知!”順啟帝輕撫唇上短鬚,心中暗想:他家九兒定是“六首才子”的料。
“皇上!九兒是女兒身,怎可科舉出仕?您莫要再縱著她了,再如此這般沒了女兒家的模樣,將來怎好嫁人?”瑾皇后愁上心來,這皇上怎的越發不靠譜起來。
“瑾兒莫惱,莫惱!九兒那妮子是個有分寸章法的,這些年來哪一個不是寵著她、縱著她?瑾兒可見她恃寵而驕,仗勢欺人了?誰人不誇她端莊大度?那丫頭是個好的,你且將心放在肚子裡罷!”
昏君!瑾皇后如之前的吉安一般腦中閃過兩字。
“您便縱著吧!早晚嫁不出去了,有皇上愁的日子!”
“朕的女兒哪會愁嫁?況有人求娶,朕未必捨得!”順啟帝如今聽到“九兒出嫁”便有種想砍人腦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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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的盧
自打瓏玥連中“小三元”後,便沒了讀史講古做文章的興趣。終歸是女兒身,學文再大也無那出仕入相的可能。且,此番也正明瞭自己還是如前世那般是正經的學霸,縣裡的高考狀元。瓏玥要強,這是上一世裡便根深蒂固植入骨子裡的。
只,她這裡想丟開手去潛心修習女兒家的琴棋書畫、女紅針黹,卻有人不同意。
這順啟帝似是真起了那在金鑾殿上欽點女兒一個新科狀元的心思。竟讓明理好生教導著,三年後讓瓏玥接著去趕考。
明理想不到,也不敢想順啟帝能有那讓女兒得中狀元,擾亂朝堂的念頭。
只覺這小丫頭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