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浣玉就端了紅糖薑茶進來。
瓏玥聞著味兒,一張櫻紅的小嘴便嘟了起來,於她心中,這薑茶可是比藥湯子還難喝的存在。她好似任性的小孩子一般,將盛著薑茶的細胎薄瓷碗推遠。
裴元修見她如此,寵溺一笑,揮手打發浣玉出去,端起碗來,輕道:“九兒自己喝還是讓爺來喂,嗯?”
尾音挑得極高,唇角掛著一抹邪惡的淡笑。
瓏玥眨眨眼,搖頭道:“我又未曾淋雨,也未被凍著,無須喝這勞什子罷!”
“嗯!”裴元修沉應一聲,並未勉強,只端了碗喝了一大口,隨後極快的鉗了瓏玥在懷中,捏了她的小尖下巴,低頭,以他的薄唇覆蓋上瓏玥櫻紅的小嘴。
“唔……”
被迫著喝下,瓏玥讓姜味兒燻的鼻子發酸,紅紅的眸子如兔子一般嗔怪的瞪著裴元修,像只被欺負的小獸。
裴元修舉了舉碗,回以淡笑,大有:不自己喝盡那我便餵你喝完的意思。
瓏玥深吸一口氣,接過碗來“咕嘟咕嘟”喝光。而後恨恨的以水漾鳳眸剜他。
裴元修卻一臉十分遺憾的表情,拿了兩塊杏脯子塞進她的小嘴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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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守歲包餃子,歲寒院煙花舞流螢
曉得瓏玥愛熱鬧,大年三十這一日,裴元修把先生與親衛的家眷們皆召入了王府。他慣來不拘小節,與北疆的官員、將軍相較,這十二親衛是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關係自然更近一層。
裴元修處理了正事,尋至西花廳之時,正見著瓏玥邊與孟石頭的媳婦說笑,邊包餃子。裴元修瞅著一個白胖胖的餃子珠圓玉潤的自瓏玥一雙纖纖玉指中捏出來,好似肥乎乎的小豬,看著就叫人喜歡。
在瓏玥未捏上口時,滌翠還自荷包中取個小金豬兒塞進去。
孟石頭的媳婦笑道:“王妃這盤子餃子可是寶貝,回頭我皆做了記號,吃的時候都放在自個兒面前。”
陸夫人跟著笑道:“從前怎的沒見你這般財迷?想來這肚子裡頭揣的是個財迷的!”
“嗯,剛巧今兒是豬年,肥豬拱門,招財進寶,想來,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人多了熱鬧,瓏玥心中歡喜,“待滿月了,我打上一副小金豬的長命鎖來,只是不知是男是女!”
“不論男女,有王妃吉言自是福氣!”孟石頭的媳婦歡喜。
女眷們雖閒話家常,手底下也未怠慢,一個個白胖的餃子很快擺了一蓋簾兒。
當然了,這一屋子的媳婦、女眷也不是皆高興,沈茉娘便是一位。
來之前聽小馬先生道是王爺覺王府中人丁稀少,恐沒有年味兒,王妃寂寞,召了眾家媳婦女眷來一齊熱鬧熱鬧。她便想著,世家高門裡過節,女子們過節無非是吟詩、作對、猜迷。王妃出自宮中,且,她聽小馬無意提過,王妃乃是太子之師的得意門生,還曾偷著跑去考過秀才,她當時聽聞心中彆扭,自認才不輸人,卻沒投了個好人家,她若為公主甚三中案首,只怕那打馬遊街的狀元也是囊中之物。
如今想來,既是過節求一個熱鬧,自然也離不開這些附庸風雅的玩意兒。她當初在反王府與曾府見到的也皆是如此。頭天晚上,仔細的將樂府詩集通讀了一回,想她也曾是疆城第一才女。
為免被人看低了,今兒個臨出門前還好生打扮了一番。
常言道:女要俏一身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