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道祖意見一致,五人同時出手,五色道光再聚合成了五色光錐,又如世界之樹的主根,粗壯而堅固,少陽界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加在了這根世界之錐上,世界下墜,光錐霸道的刺入了少陰界的界膜。
外物侵入,無論是天道、還是道祖都不能容忍,暴虐的雷霆、天火、罡風發動攻擊,明月紫月撞上了上去,少陰界三大道祖同時出手,三道道光沖天而起,少陽界五位道祖凝成了光錐被眾人暴力崩斷。
但此時少陰界膜已被破開,龐大的少陽界已經侵入,五位道祖不再強爭,只是以法界道光護著各自的地域,世界自有重量,便會不斷下墜,天道、紫月、鬼祖、魔祖和另一位神秘存在,五位攻不破道光守護,只好聯手托住少陽界。
但一個大千世界的重量根本無可計量,大地有重量,地上的無量眾生有重量,天上的日月星辰此刻也壓上了重量,天道的強大並不在於其力量,道祖的強大也不在於其負重,此時他們用盡全力也無法止住世界的墜落。
少陽界和少陰介面積相仿,雖然形狀各異,卻都是天圓地方,此時少陽大地緩緩落下,少陰界眾生只覺得天塌了下來,要是以這種方式完成兩界合一,那麼少陰界眾生都會成為犧牲品,而少陰大地會和少陽大地重合,少陽為表,少陰為裡,少陰大地會被永遠壓在下面。
少陰界的諸位道祖自然不會令這樣的悲劇發生,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們自己動手破開少陰大地,將少陰一分為二,給少陽界騰出空間,完成兩界歸一。
“兩位道兄,該如何做,還是儘快決斷吧!”似男似女的聲音幽幽言道。
“鬼祖,此次我們輸了,開道吧!”
“也只有如此了!”
三位同時動手,少陰大地從中間裂開,可是剛分裂不到百丈,大地竟然劇烈震動了起來,一個龐然大物慢慢抬高,從地底升了起來,是半截殘碑,上半部分斷裂不見,唯留下半段,頂部缺口粗礦,龐大的碑身帶著鎮壓世界的氣機橫空出世。
它轟然抬高,大地裂口合攏,碑身上古樸神秘的道痕開始閃現,少陰大地的力量極速朝它凝聚,少陰世界的法則被為它所用,它地基龐大,碑身龐大,轉眼間便成了頂天立地的天地脊樑。
如果說隱於少陽天道中的上半斷天碑叫天道碑,那麼埋於少陰界的下半斷就應該叫地道碑,少陽界天道為尊,而少陰界卻是地道掌權,只是地道一直不出,天道才統領天地法則,此時地碑現身,世界法則被它調動,沉重的少陽界也被這個新出世的地道之主頂了起來。
地碑負起了少陽世界,少陽界五位道祖緊緊注視著腳下的天地脊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除了靜觀其變,也沒了其他辦法,天碑的強大在其鎮壓能力,接著才是天地道痕蘊藏的大道之秘,如此可見天碑之重在其根基,誰都不知大地之下的地碑還埋了多少,僅露出來的部分就有如此威能,誰敢冒然出手。
少陰界諸位大佬喜上眉梢,少陽界諸位可就愁眉不展了,“北冥道兄,如此僵持可不是辦法,我方大地已經入少陰,而眾生和九天還懸在外面,這樣卡在這裡,進退兩難啊!”
“靈祖所言極是,進是進不了了,可退又如何退?緊憑我們五人之力,保護大地尚可,但要推動整個世界,談何容易?”
“北冥,你出的主意,現在該怎麼辦!”祖龍的口氣可就不好了。
“陷入此處,一個不好,會被分而食之,當早謀出路。”
寧澤眉頭緊鎖,無論好不好聽,他都得聽著,破界奪權是他提出的方案,他就要承擔一切責任,他曾言天算不如人算,此刻當是人算不如地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自己身後是否藏著黃雀。
寧澤沉靜下來,在心中推算彼此力量對比,算來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