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但是,他對父親的良苦用心不為所動,卻對哲學和社會科學情有獨鍾,興趣濃厚,課餘時間閱讀了大量的哲學和社會科學書籍,思想比較激進,對現實社會也多有不滿,並經常參加學生會組織的活動,特別是當他接觸了一些進步刊物和書籍之後,思想發生了很大變化,對共產主義產生了濃厚興趣。當日本帝國主義製造盧溝橋事變,中日戰爭全面爆發以後,他積極參加學生會組織的各種活動,*示威,到處演講,譴責日本侵略者的野蠻罪行,聲討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政策,號召人民團結起來抗擊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為此被警察逮捕入獄。其父花錢打通關係把他救出,休學在家。但是,外面抗日的風潮時時牽動著他。一天夜裡,他逃出家門與人結伴奔赴延安,投筆從戎參加了革命隊伍,遂改名張承先,意在繼承先輩革命精神之意。和大多熱血青年一樣,在革命隊伍裡熱情高漲,工作積極,經組織選拔,他被選進無線電訓練班學習,經過幾個月的學習訓練,被分在一一五師當了一名報務員,後跟隨陳光、羅榮桓鐵流東進來到山東戰場。根據當時山東的抗日形勢和中央的指示,山東分局和山東縱隊將山東抗日根據地劃分為魯中、膠東、濱海、沂蒙、魯南等軍區,每個軍區又分為幾個軍分割槽。這樣,張承先就被調到泰山軍分割槽當了電臺臺長,肩負通訊工作。
抗日戰爭時期,我軍的通訊條件極為簡陋,命令、指示、檔案和信件絕大部分是靠人工傳遞,只有相當一級的單位才配有電臺。報務工作,早在紅軍時期就被毛澤東主席稱為我黨我軍的“千里眼和順風耳”,各級首長和指揮機關視為作戰指揮的投槍和匕首,對電臺和報務人員要求極為嚴格,保衛極為嚴密。由於工作的特殊性,報務員的政治待遇也比一般人員高。張承先在平時就自感高人一等,說話辦事有些輕狂,機關的同志對他也多有微詞。因他是機要人員,又是首長直接掌管的部門,整天與首長在一起,別人也不敢直面頂撞,這更使他養成了頤指氣使的毛病。況且他家庭殷實,從未參加過勞動,參加革命後又未下連當過兵,在機關工作很少經受風吹日曬,臉面保養嬌好,加上一米七十六的身高,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灰色軍裝穿在身上,更使他顯得既樸素又文靜又帥氣,是分割槽少有的幾名女戰士暗戀的物件。他似乎也清楚自己的身價,對追求者顯得並無多大興趣,甚至並未放在眼裡。春節過後,一個小報的女記者來分割槽採訪反掃蕩的情況,在地委和分割槽駐地住了十幾天。這位記者長得十分出色,面似桃花,身材勻稱,知識廣博,談吐不凡,把個張承先搞得芳心大亂,有事無事就去找她閒聊,為了取悅對方故意抬高自己的地位和身價,毫無顧及機要工作紀律,將一些分割槽上報的機密情況透露給了女記者,該記者和報社編輯也無視保密規定,把這些機密情況登在報紙上,引起了軍區和山東分局首長的高度警覺,當即命令把報紙全部收回銷燬,對地委和分割槽提出了嚴厲批評,並要追查責任。張承先自知闖了大禍,罪責難逃,由於害怕和虛榮心使然,便採取了極端的方式,在一天夜裡跑到泰城投靠了敵人。
對張承先的投奔,令泰城日軍最高司令官吉野大佐如獲至寶,他親自召見張承先。他拍著張承先的肩膀,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張桑,你的過來大大的好!我們大日本皇軍到你們中國來,是為了大東亞共榮,是幫助你們中國治理國家,維持秩序,清除蘇俄赤色影響的。有我們在共產黨和他們信仰的共產主義就不會實現。你能認識到這些,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哈哈哈哈……”
張承先雖然投奔了他們,但是他畢竟在革命隊伍裡待了幾年,親眼目睹過日本鬼子燒殺搶掠,屠殺中國人的事實,對他們那狂妄自大,美化侵略者形象的溢美之詞心裡很反感。但是,他現在是人家口中的一塊肉、身邊的一條狗,身不由己,隨時都有被他們吃掉的可能。他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