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燈,車外也被車頭的燈照的清晰。
開車的羽賀響輔雙手握著方向盤,努力讓車行駛地平穩,但是內心還是不平靜。
從中午收到郵件的回執,讓他午夜在坐落在東京的警察學校大門左側五百米左右的地方等的時候,他就有些震撼。
動用自己所能的所有的渠道,甚至去請了私家偵探,兩天內也就只找到了日向現的郵件地址,還有種是有人刻意讓他知道的,他也沒有能夠知道對方的更多資訊。
一般來說這種他有求於對方的見面,被安排在咖啡館或者是茶室之類的地方,時間也應該是可以喝個下午茶這種是最合適的,誰能想到會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呢?!
而且他還是親眼看著那邊的警察學校的牆頭上忽然冒出了一個人,看著對方穿著一身代表著警校生的制服翻過了三米高的圍牆,穿過馬路來到他車上的。
“日向先生。”日向現沒有開口,羽賀響輔最終先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安靜氣氛,“您……”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您在警察學校裡?”
日向現伸手拉了一下自己制服的領口,“去年年末的時候考上警校了,不過十月份的時候就能畢業了。”
羽賀響輔沉默了一下,“您是準備去當警察?”
日向現沒有立刻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如果想要復仇的話,用那把小提琴來付就可以了。”
青年再次沉默了一下,隨後身下白色的車也在路邊緩慢地停靠下來,羽賀響輔廂車子熄火,車內燈開的是常亮,所以現在也沒有暗下去。
他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抱歉。”
日向現因為車子的停下而略微放鬆,他轉頭看了看羽賀響輔,“介意我開窗嗎?”在得到了對方的同意之後,他才將車窗搖了下去。
“我之前說的都是認真的。”他看了看外面的景色,昏黃的路燈下,路邊的花壇裡有些小飛蟲,看上去竟然有點不靠近就覺得還不錯的漂亮,“如果只是交換或者回報,小提琴就可以。”
“可是您也是想讓我成為您手下的人的吧。”羽賀響輔在面對這個年紀比他小的青年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用上敬語。
最初是因為他能夠直接到他的休息室,對他背後的勢力的忌憚,現在又是因為對方解開了隱瞞了他二十年的關於父母死亡的真相之謎。
“你最開始的時候也拒絕了不是嗎?”倒是日向現現在換成了對平輩的日常稱呼,他笑了笑,“不要有心理壓力。”
“並不是這樣的。”羽賀響輔捏緊了拳頭,他的眼底有些酸澀。
日向現看著他。
“一把琴。”青年的眼睛有些發紅,但是聲音還是冷靜的,冷靜的不像是在說著自己的內心想法,“我不能理解,雖然很昂貴,音色很美,但是隻是一把琴,因為一把琴,我的父親的性命,連帶上我母親的那一份,難道就那麼不值嗎?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三嬸說,那是因為大伯太愛那把琴了,而當時的他們也被那把琴吸引,才會鬼迷心竅地在被承諾以後可以輪流拉那把琴之後做下那樣的錯事。”
“三嬸摔下樓梯的時候,我還是伸出了手,我暫時做不到像是他們那樣的程度。”
“我想要在您的手下,並不是單純的想要報恩,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無處可去了。”
青年的話斷斷續續的,顯然沒有怎麼在另外的人面前表明過自己的內心的想法,支離破碎的語言勉強能夠拼湊出一點邏輯。
他有些迷茫,不知道怎樣面對,又被加上了最好不要用殺人解決辦法的鎖,只能跟下雨天迷路的小狗一樣,溼噠噠的,又找不到方向,下意識地就會想要去找一個可以暫時躲避風雨的地方。
日向現是他最近能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