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嘴唇動了動,“嗯,馬上就睡。”
日向現看出來他還有疑惑,乾脆邁開腿,“零是在等我?”
降谷零點頭,他也將背部從牆壁上移開,“你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金髮青年頓了頓,過了幾秒之後還是問出了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日向現點頭,“中午我不是接到一封郵件麼,那位有點著急,所以約了今天晚上見個面。”
降谷零愣了愣,回憶起來晚自習之前聽到的關於一把琴的血案,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不怎麼擅長隱藏心思,所以表情也表現出來了一點。
日向現摸了摸下巴,然後繼續走了兩步,又走上了另外的半層樓梯,一邊走一邊繼續說著,“目前來說的話,他接受了我提供的方式,應該不會動手去殺人之類的了。”
金髮青年落後了一步走在了日向現的身後,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前面走著的人應該是看不到的,隨後也開口應了一聲,“嗯。”
日向現腳步一頓,回過頭,“零好像不是很開心?”
降谷零抬起頭,兩人在樓梯上一上一下對視,誰都沒有避讓開的意思,“只是覺得,只是一把琴而已。”
日向現不可置否,對像是他的同期們這些有著赤子之心的人來說,一把琴而已,的確抵不過一條人命,私慾是比不過人命的。
青年於是回頭,繼續朝著二樓走去。
他聽到了身後的人繼續說著話的聲音。
“謝謝。”
日向現這次沒有回頭,“謝什麼?”
“謝謝你做的事情。”身後的聲音有些低下去,“包括hiro的部分。”
青年踩上了最後一個臺階,隨後轉過身,也學著之前降谷零的樣子靠在了牆壁上,側過頭來,黑色的髮絲在他的臉頰邊垂落,那雙綠色的眼睛裡閃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景光也有支付相應的報酬。”
“但是也的確是因為有你家的介入,警方那邊處理事情的速度快了很多。”降谷零輕輕嘆了一口氣,“那部分的律師費用比起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不僅僅是審訊方面,連上層都好像一下子被加上了油,整個過程沒有誰卡關,所有的流程都是在第一時間被透過的,上個星期跟諸伏高明見面的時候,那位諸伏家的兄長也說過這件事情。
也是因為事情處理地很快,外面的媒體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壓制著,這件事情的風聲除了警方內部,幾乎一點都沒有被透露出去,或許也有嗅覺靈敏的得到了一點訊息,但是根本沒有人報道出來。
不難想,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操作的。
媒體的不洩露,有好處也壞處,但是在兇手已經確定,當事人還是他的幼馴染的情況下,好處是大於壞處的,因為總會有一群人,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同情罪犯。
如果這件事情媒體有大肆宣揚,畢竟是很有噱頭,很會吸引人眼球的長達十五年的案件,中間還夾雜著各種敏感的話題,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去同情外守一,覺得他雖然做錯了,但是隻是一名失去了女兒的父親在無奈的情況下做出的失去理智的事情。
大眾輿論從來都是雙刃劍,說不定就會有人將事情推到現在已經成為警官預備役的諸伏景光身上。
日向現眯起眼睛,“我們家的律師團費用可不是什麼不值一提的數目。”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數錢的姿勢來,“這比生意下來,以現任刑警的工資,諸伏高明先生跟景光得攢上個一兩年呢。”
降谷零頓時一噎,金髮青年抓了一把頭髮。
“不過如果你們畢業之後,還在一個部門能一起上下班,一起負擔房租的話,說不定能更快一點。”青年開了個玩笑。
聽到對方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