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案件的追訴期,與其說還有將近兩個月,但是其實以他們能夠自己跟嫌疑人接觸的時間,滿滿的算起來也沒有二十天,期間還不能整個休息天全部圍著外守一轉悠。
這段時間內他們需要確認外守一真兇的身份,並且拿出證據,讓警方將之逮捕才有效用,不然一切都是徒勞的。
日向現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有給你哥哥先去一個電話嗎?”
諸伏景光搖了下頭,“我原本是打算還是先確認一下,之後再跟哥哥說的。”
“現在那個人看起來就很可疑吧!”松田陣平從倚靠著門的姿態脫離,身體站的筆直,“諸伏警官調查起來應該比我們方便很多。”
短髮的警校生沒有反駁,“我是準備等一下就跟哥哥打電話去說這件事情。”他下意識地蜷了下手指,“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哥哥說這件事情。”
為什麼在警校一段時間,忽然就有了懷疑的物件,關於那個夢裡站在走廊盡頭的孩子們,他跟高明哥,兩個人都經歷了太多,高明哥沒有直面歹徒,卻承受了比他還要更多的壓力,當年的他只有七歲,但是高明哥也才只有十三歲而已。
而且那樣的可以跟過去釋然的夢境,只有他一個人得到了,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如果,萬一,萬一那個男人不是兇手,他的感覺是錯的,他被欺騙了,那拼上了未來的警官生涯,連職業考試都沒有參加直接以非職業組進入警署的高明哥會不會浪費最後的寶貴的時間呢。
所以他必須要親自跟外守一見面,交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來捉住那一點可能性,索性,那個男人的確可疑,而且滿嘴謊言。
見短髮青年的神態認真,顯然沒有將事情繼續藏著真的等到什麼回去再跟兄弟說,降谷零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也安慰起了自家幼馴染。
“高明哥那麼聰明,如果真的想要調查一個人,肯定也是可以的。”金髮青年嘴角微微拉平,“而且就算是意外案件,當時的警方也應該有過最基本的調查,說不定十五年過去,當初處理外守有裡案件的警員還有的會在警署內呢。”
兩個案子連貫起來調查,總是還會有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在的。
日向現除了剛剛問了一句之後就比較沉默了,他現在有點矛盾,一方面,他覺得抓住兇手什麼的,最好還是讓諸伏景光自己來,親手解開過去的陰霾對他而言是意義重大的。
但是另一方面,這件事情真的拖不得,一天沒有解決諸伏景光就會難受一天,別看他現在興致滿滿的樣子,但是每天都還是在為了這件事情擔憂,如果日向現偷偷動手的話……
[你偷偷動手,另外的人應該也不會察覺到。]日向現在校外的公寓裡,粉發的超能力者用著小勺子挖了一塊果凍,是他最喜歡的咖啡味的。
明明嘴巴里正在咀嚼著美味,但是聲音言語卻一點都沒有含糊的意思。
日向現面前同樣有一塊點心,不過是草莓蛋糕,他對咖啡果凍沒有多大興趣,所以買的時候就買了自己喜歡的,只是平時喜歡的蛋糕現在對他卻失去了一點吸引力。
“可就是那種感覺不對啊。”日向現將叉子放下,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他的長相做這個動作倒是不突兀,“如果我偷偷動手的話,那景光不就是被矇在鼓裡了嗎?連這種事情都被懵逼,我自己想想都要打自己一頓。”
齊木楠雄抬起頭,眼鏡之後的一雙眼睛看了好友半晌。
[你之前做任務也是這樣?]
“什麼?”日向現沒有反應過來。
齊木楠雄也將勺子放下,然後看著對方的綠色眼眸,[瞻前顧後,拖拖拉拉。]
他說的簡單,但是卻讓日向現眉心一跳,他幾乎是本能的擺手否認,“才不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