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問,他是不是當年的兇手,是不是因為他覺得你們藏起了他的女兒。”日向現聳了聳肩膀,“只是如果這樣問了,那就沒有退路了。”
諸伏景光眼神空茫了一瞬,轉而又堅定了下來,“可以不用那個小喇叭嗎?”
日向現:“啊?”
一瞬間兩級反轉。
短髮青年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被子,日向現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後退了兩步。
諸伏景光失笑,“不用那個小喇叭。”他搖了搖頭,“我已經拜託了我哥哥去查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在這裡從其他方面打探得出的線索也有限,其實最快的方式還是直接去他關於十五年前的事情。”
其實這才是他的最初的想法,遇到了兇手,然後衝上去質問他,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情,只是之後事情有了轉機,身邊的同期們都那麼認真努力地照顧他的情緒,幫助他尋找線索。
擔心打草驚蛇,就是害怕如果對方有保留下什麼證據,或者發覺了什麼隱藏自己畏罪潛逃之類的。
但是現在。
諸伏景光覺得好像不是特別需要擔心這個了,短髮青年看著站在眼前的人,看著他的為數不多的可以感覺到體貌特徵,身高,手腕,手指,被口罩的繩子勒住的露出的一點藏在頭髮裡的耳朵。
他想了想,“我還有一個問題。”
日向現疑惑。
“之前,我們在食堂裡,有一位同期在說零的壞話。”他靜靜敘述,“當時是你出手讓他摔倒的嗎?還有之後的槍擊館裡發生的事情,屋頂那邊的筷子是你的手筆嗎?”
日向現愣了愣,一時之間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僵持,不過日向現的反應也很快,想到這人問的這些,應該是確認他是否真的值得信任。
斗篷青年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口罩斗篷狀態做下多少事被發現都沒有關係,只要他自己本身的身份不被發現就可以。
“是的。”
諸伏景光忽的鬆了一口氣,他的嘴角再次微微勾起,“那我就去問一問他。”他甚至開起了玩笑,“如果他承認的話,我就勸勸他自首,如果他不承認的話……”
日向現接話,“那就交給我?”
諸伏景光抿了下嘴角,似乎是交付出了什麼,“那就交給你。”他的眸光漸漸沉下去,“但是,絕對不要傷害到他的生命。”
這是最後的底線了,而且他也不確定,在這之後,他還能不能想要繼續當警察,畢竟,如果到了那一步,他也是參與者了。
日向現看著人沉默的從床上下來,然後當著他的面開始穿衣服,換鞋子。
良久之後。
“你做什麼?”
諸伏景光愣神,手還在扣扣子,“換衣服?”
日向現轉頭去看了看這人床頭的電子鐘,“這個時間你不睡覺的嗎?”
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