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道,“說句實話,適才小民還感覺兩萬金太多,這會兒已經覺得兩萬金太少了。若是官府中人都像您蔡大家這麼幹脆好說話,我們簡直睡著了都會笑醒的。”
蔡琰道:“看來,馬管事已經清楚了。最後我再重複一下。這次馬家的活動,由我全權代理。事若不成,一拍兩散,分文不取。如果事成。則在揭曉之後,付我兩萬金。”馬平道:“是,是。馬平已經記住了。既如此,馬平就告辭了。”
蔡琰道:“這個硯臺,算在此事之外,純粹的交朋友。我收下了。不過,馬管事呆會兒要把存在櫃上的錢取走。茶資由我們自己支付。數額雖小,但我不願無功受祿。請馬管事理解。”
馬平起身,向蔡琰行了一禮,出門而去。
……
丫環香兒,別看一直跟著蔡琰,卻是一點都不明白蔡琰的意思。黃月英則不同。馬平還沒走,黃月英就忍不住了,找了個藉口就出門下樓溜到街角去偷笑去了。直到望見馬平出來,黃月英才跑了回來,一見蔡琰就道:“哇,你沒瞧見,那個馬平,一臉的崇敬之色啊。”
蔡琰問道:“啊,你這麼快就明白了麼?”黃月英道:“明白了、明白了,你這招應該叫做空手套白狼啊。想不到,他們一個個居然還把你當作菩薩了。”
蔡琰道:“明白了就好。你看,接下來,我們又該換到什麼地方?”黃月英道:“暖香居吧。這城裡再沒有像樣的茶樓了,只能喝酒了。”
蔡琰道:“那我們就走吧。”黃月英道:“這樣,你一個人去。讓香兒陪我去找人。”蔡琰問:“怎麼,你也要人陪了?”黃月英道:“我怕繃不住臉。”
……
接下來,黃月英就帶著香兒找到了殷家管事的住處。黃月英沒有進去。香兒一人進去的。就說蔡琰有請,到暖香居喝酒。然後香兒就出來了。會合了黃月英之後,兩人趕到暖香居。此時,蔡琰已經包了個雅間,上了一點冷盤,開始喝上了。
不一會兒,殷家的管事來了。殷家的管事還帶著好幾個從人。這是因為他們送的是綢緞。綢緞較多,就只能讓從人拿了。
還是那番話,還是由蔡琰主講。香兒在旁邊陪著,黃月英又溜出去了。過了很久。黃月英又望見殷家一行人滿臉喜色地走出了暖香居。
接下來又換地方,找了劉、蔣兩家。滯留襄陽的第六天,就這麼匆匆地過了。
……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事了,三人就在襄陽附近瞎逛。韓嵩家的馬匹早就還了。他們就到蔡瑁那兒要了馬匹。要馬匹的時候,蔡琰也多要了三個腳蹬。
這日,三人於郊外踏青,忽見一人,葛巾布袍,皂絛烏履,長歌而來。歌曰:“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蔡琰立馬問道:“兀那男子,欲投誰?”那人道:“我欲投誰,干卿何事?”蔡琰道:“本欲於君指條明路。既不識好歹,也就罷了。”那人不屑地說:“閨閣中人,安知天下大事?”蔡琰道:“似汝者浪跡天涯,終難避孑然一身。”那人道:“姑娘倒是說說,普天之下,誰配做我的明主。”蔡琰道:“河。”然後打馬便走。
黃月英跟上,道:“這個人我好像在龐叔叔家見過。文武雙全,很有幾分顏色。”
走了一截,看見一個池塘。這不是富宅裡面純為觀賞的池塘,而是農家為了灌溉而圍成的池塘。池塘的水面很寬。清風吹來,讓水風不能保持平靜。到處都是漣漪,一層層,一圈圈,相互交纏不清。池塘的一邊有一片非常茂盛的荷花。荷葉很高,很大,很綠。已經有菱角伸出了水面,但還沒有開放的荷花。
女人是不是水做的,實在是說不清楚。但女人愛水,卻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