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其中一人從懷裡掏了封信出來。羅望接過,再遞給田潤。田潤當即拆開,看了,向眾將說:“這是催促我們進城的信。”又向兩個送信的人說,“想必你們都看見了,那裡,有上千具屍體。我們才跟城裡的人幹了一仗,進城是不可能的了。接下來,城裡會出來報復我們。我們正在安排撤退的事。如果左中郎將方便的話,接應我們一下。不方便就算了。”
拿信出來的那個人呆了一下,問:“澤坤這邊不寫回信嗎?”田潤說:“沒時間寫了。就是口信。你們這就回去吧。”“那好。告辭!”兩人走了。
兩人剛一離開,朱義說:“剛才,後面這人塞給我一樣東西。”說著拿了出來。是一塊布條。田潤接過,讀道:“備與恩已能立足,不再為質。”略一沉吟,又道,“這是玄德寫的。說他與孟恩,已經能夠在皇甫嵩的軍營裡面立足。無論我們是打、是望、還是退,他們都很安全。他們不再是我們的人質。”
……
廣宗城內。
田潤約五千人的小股人馬,肯定是不可能攻城的。而且,田潤軍由城東繞到城西,直接****在城牆上士兵的眼裡。因此,田潤軍的到來,沒有引起廣宗城太大的驚慌。
田潤軍駐紮在城西約五六里遠的地方。這就有些不同了。真的就成了臥榻之旁有人鼾睡了。因為田潤這麼一股軍隊的駐紮,廣宗城自此就不能傾巢而出與官軍作戰了,需要有人留守。倘若遇到官軍進攻,雙方在城下襬開戰場,則情況更糟。誰也不能保證田潤軍會在什麼時候出手、向誰出手。因此,張角派張梁出來詢問。如果是投靠的,就進城。如果不進城,就驅趕。
田潤軍繞城而過,看見的人很多,早就有人報告了田潤軍的情況。除馬車之外,全是步卒,而且沒有長槍。對付這樣的五千人,張梁自問,一千騎兵絕對綽綽有餘。於是,就有了第一次的列陣問話。
列陣後,張梁派這一千人的頭領李煥上前問話。怎奈田潤就是不答。直接攻過去吧,又有違張角的初衷。這時,張梁判斷了一下情況。張梁看見田潤的軍隊根本就不防備自己的騎兵,仍然挖坑打樁、安營紮寨,忙得不亦樂乎,應該沒有敵意。於是,張梁就親自上前了。
詢問的結果,是不進城。按照事先張角的交待,不進城就驅趕。但這時張梁卻不敢動手了。田潤可是一個曾經攻陷了青州的能人。並且,田潤還立即出語威脅,根本就沒將自己的一千騎兵放在眼裡。
為了穩妥起見,更為了自己的小命,張梁回城報告了張角。
……
張角首先是責怪了張梁的膽怯,繼而也覺得張梁的膽怯也有一定的道理。就增加了人手,把三千騎兵全部派給了張梁。並交待,最好是嚇走,以免折損了騎兵。嚇不走再打。
張梁去整編騎兵去了。張角又把張寶叫了過來,讓張寶押陣,監督張梁。張寶說自己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建議就在城牆上了望。正好,張角自己也有點不舒服,就相信了張寶。同意張寶在城牆上了望監督。
底下的嘍羅很快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張梁。於是,張梁未出城門先上城牆,找到張寶。兄弟二人安排士兵抬了個桌案就開始喝上了。酒過三巡,士兵問到騎兵出城的事情。張梁這才下了城樓。
騎兵頭領共有三人,分別是李煥、簡宗和董太。三人各領一千騎兵。黃巾軍並沒有多少馬匹。好不容易才收集到三千匹戰馬。騎兵隊的建立,張角說,是為了三個兄弟以備不時之需。實際上,騎兵的控制權一直就掌握在張角一個人的手裡。張梁和張寶是喊不動騎兵的。
這時,張梁下了城樓,就把李煥、簡宗、董太三人叫了過來。說,張角交待了,最好是嚇走,以免有人傷亡。隨即,叫了一個士兵,前往田潤營寨傳信。讓三千騎兵就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