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湧來的平原士兵撞倒一大片,隨即這兩枚沉重的鐵錘眨眼間就被平原士兵斬成肉泥。
“咴律律”,田蘭的坐騎一聲悲嘶,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壓力,往前栽倒。將田蘭狠狠地拋了出去。人在空中,田蘭清晰地看到戰馬巨大的身軀已經整個翻轉過來,將兩名平原士兵重重地壓在x下,又是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
不停的慘叫聲伴著呼呼的風聲在田蘭的耳邊迴旋,兵刃的白光和鮮血的紅色迷亂了田蘭的雙眼。這一邊,十幾支冰冷的長矛已經臨時組織成為一個小型的死亡森林,靜靜地等待著田蘭從空中摔落。然後好將她刺成蜂窩!這十幾個持矛的平原士兵臉上已經浮現出狂喜的表情。
人在空中,無從借力,無從躲避。但田蘭手裡還有兩支奪來的長槍。田蘭攥緊手裡的兩支長槍,並且將它們並在一起,使勁向下一摜。在十幾支長矛刺中田蘭之前,田蘭的長槍已經狠狠地摜在了一名平原士兵的背上。一聲悶響,那名官軍當場吐血而亡,披著皮甲的背部早已經血肉模糊。
藉著反震之力,田蘭嬌小的身軀在空中滾翻了幾圈,砰的一聲,跌落地面。乾燥的塵土和溼潤的泥漿,藉機衝進了田蘭的嘴裡,駐留于田蘭的牙縫之間。
一道耀眼的寒芒映入田蘭眼簾。田蘭一抬頭,竟然是自己的旋風斬正插在面前。白蠟杆製成的刀柄兀自顫抖不已。田蘭一翻身,拔出了旋風斬。正好那十幾個持矛的平原士兵正追擊而至。田蘭由於腰未站直,便著地一個盤旋,旋風斬往其腳下斬去。砍到了一支腿。卻由於腳的骨頭太硬,未能砍斷。田蘭此時沒有馬匹借力,力量不足的弱點****無遺。
如果田蘭的力量充足,照旋風斬的去勢,必將有五六個平原士兵雙腳不保。可惜力氣小了。但平原士兵則不知道田蘭力氣小。這些平原士兵剛剛還看見田蘭前面雙手齊出,掄起兩個大活人當鐵錘使用,都以為田蘭是天生神力。因而後面幾個士兵也趕緊往上一跳。要躲過田蘭的旋風一斬。如此這般,便緩了一緩。等到這十幾個人反應過來,再衝過來時,顏良已到,刀起處,紛紛被劈為兩段。
……
顏良跳下馬來,道:“田帥,受驚了吧。快上我的馬。”見田蘭遲疑,又補充道,“田帥放心,我步戰也行的。”田蘭這才上了顏良的戰馬。
上了戰馬之後。田蘭放眼望去,自己的千人隊與平原三萬士兵的交戰居然這麼快就已經進入了尾聲。
一名自己計程車兵腹部插著兩支折斷的長矛,一截腸子流淌在體外,猶自死戰不息,通紅的眸子里正燃燒著野獸般的光芒。一名與之敵對的平原士兵心膽俱寒,沒命逃竄,卻被絆了一跤,被田蘭計程車兵追上,斬下了頭顱。然後,那名田蘭計程車兵,腦袋也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來,就此氣絕身亡。
一名平原將領刀法純熟,虛虛實實,瞅了個空檔,一刀橫掃將一名田蘭計程車兵****削斷。可那名將領還來不及興奮,那名士兵已經兇狠地撲了上去,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將領大駭,以刀瘋狂地捅殺流寇胸腹,轉眼間士兵的胸腹已經一片模糊,卻猶自圓睜怒目,雙手死掐不放,有殷紅的血跡從他瞪裂的眼眶滑落,猙獰如鬼。
一名精壯的平原士兵將一名田蘭計程車兵騎在胯下,雙手死死扼住了對方的咽喉,正往死裡使勁。另一名田蘭計程車兵衝過,隨手就捅了那名平原士兵一刀。平原士兵雙眼猛然一瞪,一縷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溢位。由此,家中妻兒將再也見不到他的歸去。
……
一陣和煦的暖風捲起漫天的血腥之氣,溫柔地撫摸在傅嬰的臉上。傅嬰的心裡卻跟數九寒冬一樣,瓦涼瓦涼。敗了,平原兵敗了!對方就出了一個千人隊,在不用弓箭,正面作戰的情況下,三萬平原士兵敗了,這……是真的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