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渾就有些慌了。在鄭渾看來,田潤生氣了。而且,田潤的生氣,不僅為了這一次,而且還因為上一次。上一次,自己和馬鈞解釋了半天,看來田潤沒懂。鄭渾認為田潤是個明事理的人。只要懂了,就一定能夠理解的。田潤這次的提議,當然也是行不通的。但要怎樣解釋,田潤才會懂呢?如果一直讓田潤不懂下去,說不定哪天自己腦袋都會搬家。
鄭渾急了。急中生智,叫了幾個人過來,把鏈條拆開。並且取了二十扣左右,重新閉合成環。然後就去找田潤了。
……
田潤一瞧,嚇了一跳,道:“幹嘛,刀刀槍槍的拿上來了?”鄭渾嘿嘿笑道:“渾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向總督說清,還非得這樣不可。”
然後鄭渾指揮那幾個人把鏈條抬了過來。怎麼用了個抬字?當然該用抬。腳踏車的鏈條,是用不上抬字的。這是三國時候的出自於翻車的鏈條,非常大,當然也非常重。
抬過來之後,鄭渾道:“總督請看。假設我的手臂,就是一個小鏈輪。總督適才不是說,要減小下面螺旋槳的鏈輪嘛,現在減小了,減到我的手臂這麼小了。但是,總督請看,”鄭渾讓從人抬起鏈條,將手伸了進去,“瞧。這鏈條的一個扣就足足有一尺,足以在渾的手臂上繞兩圈,哪這個小鏈輪的齒,又怎做呢?做不了齒,這個小鏈輪就動不了啦。”
這回是直觀形象的比喻,田潤倒是真的懂了,因此道:“嗨,行。我明白了。我不會強人所難的。快去洗洗手,別蹭到我身上了。”
鄭渾見田潤神色坦然,終於放心了。就帶著那幾個人把鏈條抬下去,又重新裝上。蓋上蓋板,讓船隻重新開動,這才去更衣洗手。鄭渾是不會在船上洗澡的。
洗完了,換了衣服。便把髒衣服放在了汙水盆中。盆中是洗手的水。最髒的部分,進大海了。在髒的部分,就拿盆裝起來,再次利用。節約用水,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當然,就鄭渾的覺悟而言,講的就是利在眼前。
鄭渾又上前甲去了。田潤卻不在。鄭渾就開始找了。倒也沒什麼事兒,也不希望有什麼事兒。不過,鄭渾感覺跟田潤在一起很愉快。至少可以飽眼福。
……
田潤回艙了。前面說過,田潤的房間,在白天的情況下,是可以隨便進的。一開始鄭渾不知道。第一次找田潤的時候,先找的親兵。但親兵卻不給鄭渾帶路,就讓鄭渾自己敲門。那次鄭渾也沒什麼要事,沒敢敲門,就走了。第二次的確有要事,就只好壯起膽子敲了門。結果一敲,裡面田潤就說請進。沒事兒!後來慢慢地,鄭渾膽子也就大了。
鄭渾此時在外面找了一圈,沒找到,就奔田潤的船艙來了。當然,鄭渾沒有問人。鄭渾有權,本來也是可以問人的。但鄭渾的確沒有事情。沒有事情,也就沒有理由。理不直,就氣不壯了。
鄭渾敲了門,裡面田潤還是說請進。鄭渾就進去了。進去之後一瞧,田潤和衣斜靠在床上。見到鄭渾進來,田潤並沒有起身。以往還沒有過這種情況。鄭渾心裡有點慌,就問:“哦,總督,我是來問你有什麼事兒沒有。如果沒有,我就下去了。”
通常,鄭渾這樣的高階將領對田潤的稱呼,都是人前稱總督,人後稱澤坤。這時鄭渾一緊張,就有點語無倫次了。
田潤道:“我沒事兒,想睡一會兒。你去吧。”鄭渾如逢大赦,立即退了出來。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是一種自然現象。因而鄭渾很願意往田潤跟前湊。鄭渾卻沒有過什麼非份的想法。鄭渾估計田潤也沒有。但剛才那情景,鄭渾就誤以為田潤有什麼想法了。這樣的事情,想想好像是好事,想想似乎又是壞事。那一閃念部,鄭渾無法分辨出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鄭渾卻直接判斷出,那是要掉腦袋的事。
如果真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