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一帶攻不下,對臨夏、白銀等城池又不敢攻,也就相當於軍隊全線展開了。川軍與吐谷渾就只能乖乖地往湟源而去了。”
眾將依計而行,竟十分的順利。據探馬回報,川軍、吐谷渾的行動正如自己所願,眾將大喜。
緊接吐谷渾之後,吐蕃軍隊、大理軍隊和天朝劍南軍隊也相繼北上而西行,進西夏而又出西夏,都奔湟源去了。
面對如此匪夷所思的異常軍情,西夏眾將神態從容,心中皆暗暗吃驚。幸虧有文殊院士舒政和的妙計。不然的話,西夏可能已經大勢已去。
舒政和再次進言道:“湟源那邊的湟吉卡孟冰湖正好可以作為決戰的戰場。這一場群雄混戰,卻不知鹿死誰手?依本官所見,我軍應徐徐前往,守在湖邊山上,靜觀其變。”
眾將紛紛附和,表示贊同。這時,一名士兵氣極敗壞地衝了進來,報告說百里之遙的天水城遭到匪軍洗劫,匪軍已逃往武山,請求追擊。
眾將驚怒,趁勢而起,略作分派,即刻追出。
鎮遠將軍李豐源與文殊院士舒政和身先士卒,衝在全軍的最前面。一路行來,不斷傳來匪軍搶劫的訊息。虛張聲勢的白銀、蘭州、臨夏、定西四城亦被洗劫一空。
“這他**到底是誰幹的?”李豐源望天罵了一句。舒政和亦搖了搖頭。四川、吐蕃、大理、吐谷渾的正規軍隊遠在湟源,小股土匪哪來這麼強的戰鬥能力?“難道是回紇?”舒政和再次搖頭,暗道:“回紇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循著痕跡一路追擊,這一日,也到了湟源。正在觀望之時,斜刺裡衝出一彪人馬。驚駭之時,卻發現來的竟是本國駐守玉門關的大隊騎兵。
“這麼說,涼州、酒泉、張掖、金昌、武威等城池,包括一些小鎮都也被搶了?”李豐源頓足道:“怎麼辦,院士?恐怕再不能旁觀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賊子敢是欺我西夏無人乎?”舒政和慨然道:“昭德公還猶豫什麼?衝!”
於是,西夏前軍以散亂的隊形衝進了湟吉卡孟冰湖。
泉水汩汩,匯流成溪。溪水潺潺,集聚成河。河面上雖有波濤,然而當嚴冬來臨之時,****之間,河面凝結成冰,就成了鏡面。河愈寬,愈遠看,它就愈是平坦。這之後,如果再來上一場雨雪,就真的平滑如鏡了。
湟吉卡孟冰湖卻不是這樣。由於湖面亙古結冰,終年不化,再加上雨水較少、風霜侵蝕等原因,使得它的表面就像冰川一樣凸凹不平。有些地方像是排列整齊的凝固的波浪,有些地方則像暴雨擊打之後的沙灘。自然,由於雨水沉積的原因,湖面上也分佈著大大小小的不規則的鏡面。
雷絕招率領四萬川軍,急速透過望子關之後,在岷縣與雷又招會合。兩姐妹立即將各自軍隊的情況向對方進行了通告。雷又招再對整個計劃進行了個別細微的調整。
由於地域相近的原因,吐谷渾及西夏兩國均有不少人到過湟吉卡孟冰湖。
在吐谷渾國人想來,由於長年累月的輾轉遷移,山川地貌的變化對於自身百姓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影響。環境愈是惡劣,就愈能顯出自身的適應性。對於冰面的行走,吐谷渾的幼兒都能夠四平八穩;而四川等其它軍隊計程車兵一不小心就會滑倒。這樣一來,湟吉卡孟冰湖就成了絕妙的所在。在這種地方作戰,自己可謂佔盡了地利。
西夏國將領卻認為湟吉卡孟冰湖靠近西夏,氣候寒冷而乾燥,與西夏國境內差別不大。在湟吉卡孟冰湖作戰,西夏穩佔天時。
然而,常言道:“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四川軍隊有了雷又招、雷絕招兩位軍師之後,不僅佔盡了人和之便,而且天時、地利的分佈也由此而發生了轉化。
早在四月底,雷又招便確定了冰湖這個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