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萬臨山望見一道人影挾著巫苓燕飛回打鬥場中。仔細一瞧,卻是焦任。看來,那日相遇,焦任是上山;今日相逢,便是下山了。
落地之後,焦任首先問巫苓燕道:“姑娘受傷沒有?”
“沒有。”巫苓燕立即道:“請壯士阻止他們打架。”
焦任往依然在打鬥的四人望了一眼,道:“他們之中,誰是姑娘的同伴。”
“這四個人民女都不認識。”巫苓燕道:“民女只是覺得,這裡青山綠水,祥和如意。不應該在這裡打架。”
“哦?”焦任詫異地盯了巫苓燕一眼,道:“這裡有座靜棲觀,姑娘去過嗎?”
巫苓燕道:“早就想去,就是找不著。”
焦任低聲對巫苓燕道:“至泰安之後,問飛泉溝。走到溝頂就到了。在下焦任,今日另有要事,不能陪姑娘前往。姑娘可獨自前去,到了靜棲觀請說出在下的名諱。”
焦任囑咐完畢之後,轉向四人,喝道:“好大的膽子,膽敢在青城山上動手。”說完,身子一晃,對四人各自發出一掌。四人忙運勁一抵,全被震開。
宋景亭、丁見良、烏甘棠功力較深,各自退開了七八步,均站立不倒。杜聞秀功力較弱,在開封時曾與大內侍衛遭遇,身上帶傷。現在又在久戰之後,故吃焦任一掌,頓時飛出兩丈,跌於塵埃。
“這位壯士……”宋景亭剛一張口,便被焦任一聲斷喝:“住口!無論你們有千般理由,都不準在這青城山上動手。有耐心,就到山口去等。若是繼續在這山上使出一拳一腳,讓我知道,死罪難逃。”
宋景亭等三人呆了一呆,然後一齊抱拳,匆匆離去。
焦任轉身對巫苓燕點了點頭,道:“後會有期。”朝三人離去的方向跟了下去。
萬臨山縱x下地,走到杜聞秀身旁探傷。杜聞秀剛剛爬成坐姿,見有人過來,問道:“尊駕何人?”
萬臨山道:“在下西夏冰原派萬臨山。”這時,巫苓燕也跑了過來,邊跑邊道:“萬兄,如何?小妹這不是將人救出來了?”
萬臨山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多危險。他們任何一人都能一掌將你打死。就像剛才那樣,若不是焦任相救,你跌下去也會跌成半死……”“行了行了,這麼多的死。小妹可不怕死。任何事,小妹只問該不該做。該做的事情,就算是要死,小妹也要去做。這一回,小妹事先沒有問萬兄一聲,是我錯了。好在我也沒死,事情就這樣算了好不好?”巫苓燕道。
“哼,我有七言,你有八語。”萬臨山轉向杜聞秀道:“讓杜兄見笑了。”
“啊,我想起來了,尊駕便是就是失手將武陵派的鐘雲凱打死的那位。”杜聞秀道:“尚要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尊駕內功深厚,掌法精奇。那日若不是發生鍾雲凱之事,複試的時候,你我二人就該相遇。這會試的狀元,就該是尊駕的了。”
萬臨山心知,自己當時的武功遠不是這位杜聞秀的對手。即算現在,拳腳功夫也遠不如他。當下只道:“杜兄傷勢如何,要緊麼?”
杜聞秀道:“本來沒甚要緊。不過,既然遇見萬兄這等內功高手,若不請萬兄助我行功療傷,豈不可惜。”
萬臨山心道,這杜聞秀倒還直率,放心讓我以內力助其療傷,將生死交於我手。一轉念,知道就算不讓自己助其療傷,自己現在若要取他性命也易如反掌。失笑之餘,低聲道:“好,我們這就開始。”
一袋煙功夫之後,杜聞秀療傷完畢。杜聞秀問道:“萬兄此行將往何處去?”
萬臨山答道:“往靜棲觀避難。這一點。你我她三人相同。”萬臨山乃是避難,巫苓燕尚是初聞。聞言看了萬臨山一眼。
杜聞秀道:“這位姑娘是……”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