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劍柄也被蟒蛇纏住了,抽不出來,此外身上一件利器也沒有。這樣下去,倒有喪身的可能了。
正在萬臨山心中焦急而又無可奈何之際。不知從那裡飄過來一陣難聽的笛聲。說也奇怪,那蛇一聽見笛聲,就鬆開萬臨山溜走了。
萬臨山手腳已經麻木,活動了一下,想起抓yin賊之事,趕緊再奔,心道,若是yin賊被別的俠義道抓住了,自己又前功盡棄。
跑了一陣,瞧見路上橫陳一具與自己差不多裝束的屍首,摸了一下,呼吸已經停止。這說明方向沒有追錯。
穿過山谷,追上山坡,瞧見前面有人。萬臨山放慢了腳步,注意觀看前面的情景。
但見一名女子依山坡仰天而臥,未有動彈,許是昏厥過去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臉和尚正埋頭解那女子的衣衫,欲行苟且之事。
萬臨山想,這下親眼所見,絕對錯不了,正好試一下卯酉周天與剛才參悟的新劍法的威力。當即大喝一聲,抽出溫玉華的寶劍,衝將出來。
那和尚耳聽人聲,回頭瞟了一眼,見到萬臨山後,大約誤認為與前面萬臨山所見屍首為同一人,故此沒有在意,只是一面將左手往後一拂,一面繼續埋頭解那女子的衣衫。
萬臨山先大喝一聲,有不願暗中偷襲之意。眼見對方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而繼續在女子身上摸索,頓時心中大怒,起手就將“黃河遠上白”施展出來,並按剛才溫玉華之言,將前面使得更實。
使到“河”路劍法,寶劍刺出,那和尚左手迴旋,竟來拿自己手腕。萬臨山按較實的要訣,寶劍左右一抖,前行時劍鋒正碰上那和尚的手指,後退時又挨著對方的胳膊。
若是一般的劍,這一下只能使對方掛兩道彩。瞧那和尚的功力,還只能使他略帶輕傷。但這不是一般的劍,而是一把真正削鐵如泥的寶劍。結果是前一下削掉和尚的手指,後一下又削掉和尚的胳膊。和尚整隻左手就算是廢了。
那和尚巨痛之下,仍不急於起身。右手伸到女子x下,運勁一送,將那女子拋開。隨即身子向前急翻,一面遠離萬臨山,一面可以轉過身來。
萬臨山初次使出新的劍法,難以融會貫通,只得按部就班的使。當那和尚伸手到女子x下時,萬臨山正使到“遠”字一路,虛實相間,但勞而無功;拋開女子時,萬臨山使到“上”字一路,一劍劍從下往上反削上來,但上面沒有敵手,也是空費了力氣。最後,當萬臨山使出“白”字一路劍法的時候,自己也以為又沒結果。
這“白”字路劍法全是虛招,如同在對方身體周圍織成了一道縱橫交錯的網一般。本意不求傷敵,只求困敵。敵手如果不動,什麼事都沒有。偏偏那和尚就在這時向外滾翻,而萬臨山手中又是一把寶劍,一路劍下來,那和尚被斬得直如血人一般,扭動了幾下,再不動了。
萬臨山得此大勝,心中高興異常。自出道以來,直到現在,才總算是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好事。當下整整衣衫,看看天色,時間正好;辨辨方位,而羅漢形山頭也正在不遠;於是趁興走向羅漢山頭。卻將受害女子及寶劍忘在坡上。
到得山頭,見李遠方已經先到。萬臨山想,自己偷銀,先對不起他,於是搭訕道:“李兄,久違了。”
李遠方亦和顏悅色地應道:“久違了。萬兄真準時啊。”
萬臨山道:“哪裡哪裡,讓李兄久等了。”
李遠方再應道:“客氣客氣。”
一時之間,雙方再無話題。
萬臨山想到今日雙方乃解釋誤會,自己尚需仰仗李遠方的師兄空明來了結鍾雲凱的命案,於是放下架子,沒話找話地道:“呃,那日我們在迎賓館報名之時,他們有什麼十大門派之說,不知李兄可知這是指哪些門派呢?”
李遠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