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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薛遠就是放牛,只是他平時放牛時,還是讀書,將幾本舊書念透了,集個幾個月錢,又買些舊書,或者有空時聽課。

如此一直有五六年,終於感動了田紀,收他為徒,只是家境卻還沒有多少好轉。

凝神望去,見薛遠頂上只有一些灰氣,面容灰暗,中間本命之氣,只是百姓都有的白氣,難怪田紀看不上。

只是王守田心中一沉吟,就站起來,又隆重拜下:“今日我來,是想請薛兄出山作事!”

薛遠一怔,扶他起來,沉吟了片刻,將眼四面望了一望,苦笑的說著:“秋冬將至,我都無衣給母親與妻子,你來請我,我只得應了。”

竟然連作什麼都沒有問。

王守田又跪坐正,說著:“薛先生果是清貧。”

已經改變了稱呼。

又正色說著:“我已經受大帥命,受了從八品典農都尉,在原本汲水縣軍屯,有五百戶,缺少文吏,薛先生初去,沒有寸功,只能先委屈著擔任令吏,實管這五百戶內政,等內政理順,我再提拔薛先生為有品級之官。”

接著,又將一個包開啟,拿過一封銀子來,說:“薛先生既然應諾,我無以為敬,謹具俸儀五十兩,你卻權且收看,這草居,委實住不得,我給薛先生三天時間,按照家人,三日後隨我上任。”

薛遠不由吃了一驚,原本他答應,實是家裡快走投無路,什麼活都幹了,這時卻不想卻是招為他吏,委於重任,更增之重金。

想起以前委屈了家人,甚至冬無寒衣,食無裹腹,一時間,眼睛一熱,眼前就迷糊了。

王守田一揮手,二個牙兵取了食盒,這是豆腐、鯉魚、韭菜肉絲,還有一壺酒。

王守田親倒二杯,舉杯:“讓我敬薛先生一杯。”

薛遠也不推遲,舉杯高飲,酒水自唇邊流下,一口飲盡,就拜了下來:“臣薛遠,拜見主公!”

第九章 修氣士(下)

君臣之禮拜過,王守田看了上去,不由苦笑。

只見禮畢,一股白氣就降在薛遠身上,片刻,薛遠身上的灰氣,已經洗去了一半,中心的本命氣,也活躍起來,絲絲白氣縈繞。

但是幾乎同時,王守田金印中的白氣,頓時明顯下降了一截。

王守田說著:“薛先生為令吏,卻可再請典吏、司吏若干人等,汲水縣軍屯規模不大,人數也不能有許多,但是若是薛先生覺得是人才,大可不顧忌人數限制。”

這意思就是,若是有人才,儘管請來。

至於是不是再消耗氣數,卻也顧不得了,反正再低,也不可能低於八品基本格局,有著大帥在,這點臨時的消耗,還撐的住。

這和地球上生意一樣,有投資才有收益!

薛遠聽了,立刻會意,說著:“諾,主公放心,我熟悉本縣,必為主公分憂。”

說了片刻,王守田也就告辭了,見薛遠出門揖禮,也就舉手還禮,牛車就一路遠去了。

王守田靠在了牛車後面,一路微微顛簸,心中卻心思翻滾。

田先生竟然是煉氣士,這實在大出預料之外。

薛遠等王守田遠去,直到看不見,才走了進去。

到了裡面,薛母和妻子都已經集在一起,薛遠即將銀子交給薛母開啟看。

這一封銀子,外面包的是紙封,撕開後,就見得了銀子,這時雖是夕陽,卻還沒有落盡,映的銀光閃閃。

五兩一個元寶,總共十個。

薛遠取出一個,交給薛母:“娘,你把我家原本的欠債都還了吧。”

薛母看了看,說著:“我家只欠了三千五百四十文,用不了這樣多。”

“還有些當掉的東西,能贖回來,就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