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糧食足夠自給了。
布政使三年一任,一般規矩只能兩任,六年時間,足夠自己大展身手了。
不知道為什麼,鍾文道心中突然有一種惆悵,不過就在這時,一人匆忙而來,見到了鍾文道眼睛一亮,貼身上來,低語了幾句。
十三司千戶來了?
鍾文道一怔,看了過去,果是一個青年人。
這人二十五六歲左右,沒有穿官服,只穿件灰袍,見鍾文道望過來,上前一躬身,手一拱說著:“大人,下官有著王上的差事,按例向您稟告一聲。”
鍾文道見是他,心裡有些膩味,不是因為人,而是十三司是特務,本就受文官所忌,只是這人是王上的遠房親戚,名字是王興真,雖年輕,卻沉穩威嚴,只得笑著:“那你說來吧!”
千戶王興真又一拱手,說著:“大人,這事涉及王旨,還是樓上說……這店不錯,現在是中午了,上去用餐再談,如何?”
鍾文道抬頭看,果見前面一家酒樓,看樣子新造不久,屋頂黑瓦,地面方磚,都不見一絲斑駁痕跡。
到了裡面,刷白的粉壁看上去新幹的樣子。
跑堂一見這樣子,就領著上樓,見屏風相隔,各有雅座。
點了菜,各坐了,這時誰也沒有說話,等上了菜,兩人才勸了酒。
各喝了三杯,就放鬆下來,王興真就取出了一張公文,給鍾文道看了,鍾文道看了不由若有所思。
千戶說著:“這是他們自尋死路,只是法外行刑,還有賞賜官位田地,都需要知會大人才是。”
為了節制十三司,十三司奉命行事,除了機密,別的都需要告之當地官府,在他們陪同下進行。
鍾文道自是知道這意思,靠在椅上,一隻手扶著酒杯,微睨了一眼王興真,神情有些冷峻,說著:“這個當然,我派郡裡行刑官隨行,雲頂縣的縣令也陪著去吧!”
對於這件事,鍾文道其實認為根本原因是賞格過重,如果只賞九品,黃金百兩,也未必有這事發生。
無論膠藤事情怎麼樣重大,對草民來說,九品已經足夠了。
王興真起身,說著:“謝大人!”
這件公事就辦成了,當下兩人無話,用著幾味魚鮮,此時太陽高照,單從視窗而下看,是人來人往,馬車不斷,樓中也是熱鬧。
不時聽著隔壁一群人討論著海上貨物什麼有賺錢,又議論各地的特產和貨物,種種之事,幾以為在太平盛世。
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賞(上)
交州,雲頂縣
午時太陽昇的老高,臨近夏日,這時的天氣越來越炎熱。
到了這時,路上的行人並不多。
再加上這時又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大的小山村裡,此時早已是炊煙冉冉而起,入鼻的,也是陣陣的飯菜香氣。
一個月前發生的慘事,這時已漸漸淡出視野。
除了偶爾還會有人提一提何家和李家的那件禍事,已沒有多少人繼續關注這件事了。
這一個月來,最初的那幾天,何李兩家的人都是悲痛萬分,死去的是他們家的血脈親人和主要勞動力,可隨著何牛李小門的入土為安,他們的家人再如何痛苦,在一天天的勞累下,感情也會變的麻木下來。
悲痛的氣氛,漸漸散去,只不過,留給兩家人內心深深的傷疤,卻是揮之不去。
隨著時間推移,吃罷午飯的村民,都陸續出了家門,繼續忙碌起來。
有的就在自家的門口,邊幹著編筐、針線之類的活計,邊與鄰人閒聊。就這樣一直到了晚飯過後,就可以休息了。
有的,帶著農具,去地裡幹活。
村裡的土路上,時不時就會響起兩個人打招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