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道溝渠。
城上吊橋早就高高懸掛起來,城門堅固,城牆高大厚重,以現在情況,不消耗一些士兵的生命,怕是難以過去。
楚軍這時規矩嚴格,行軍和紮營都有嚴格規定,宿夜必須挖溝築牆,建造營地,以防突然襲擊。
當然這牆是木製的牆。
吳興宗巡查著營地,見木牆已經建立,不由滿意,這時月亮已高高升起,營中有著煙火縈繞,以及食物的香味。
“衛帥,夜裡是否立刻攻打過去,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一個叫著陳正的營正,這時來到吳興宗身邊,壓低聲音問著。
楚軍規矩甚嚴,不可能由人安插心腹,所以五個營的營正都是軍隊安排,並非由吳興宗來提拔。
當然,接受一些親兵,安插幾十人內的小兵,完全可以。
這營正剛才並沒有參與討論。
“西坡縣的縣城,眼下來看有些規模。”吳興宗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縣城,面色顯得有些凝重,低聲說著:“叫回來的探馬到我近前來。我有事要細問他。”
“諾。”陳正正應了聲諾,轉過身,去叫探馬了。
沒過多久,探馬過來,在吳興宗面前跪倒:“小的見過衛帥!”
“不必多禮,起來回話。”
“諾!”
“把你探到的情況與我細講一遍……你們幾個也都過來細聽他來講。”吳興宗轉過身,招呼幾個營正過來一同聽著。
幾個營正忙聚攏過來,聽著探馬細說第二次仔細探察的情況。
“……西坡縣的縣城中,有著五百兵,都是廂兵,白天時,城門開一會,只不過排查甚嚴,小人白日來時,想過混進城中檢視情況,卻不能靠近。”
“後來遇到一支出城的商隊,聽到些訊息,西坡縣的縣城城池防禦,十分堅固,城牆幾次得到加固,有至少五米以上,規格不比郡城遜色多少……”
“縣令吳進,去年上任,據說是許文會的人,警惕很高。”
探馬的話,吳興宗已聽過,現在是讓營正都知道,並且此時面對著不遠處的城池,再細聽一遍,心中感覺不同。
他微微皺眉,五米的城牆,作為縣城城牆高度,已是很高了。
廂軍數量不少,又有警惕,硬攻下去的話……
“衛帥,怕啥?不過是五米城牆雖說這城牆堅固些,可我們又不是沒有遇過比它高大的城池,衛帥,我們明天一鼓作氣,將縣城攻打下來……”有性情急躁的營正,有些按捺不住了,當即說著。
吳興宗眼望著西坡縣縣城,聽了這話,眉微皺,這人能當到營正,至少進了演武堂學習過,怎麼還是這樣?
制止了話聲,又向探馬問:“城中大戶和縣紳的意見怎麼樣?”
探馬怔了一下,遲疑的回著:“這……小人不曾去探查過……”
揮手讓他退下,吳興宗臉色沉靜,遠看著。
幾個營正上前:“衛帥,您是否有了主意?”
“是,攻城的主意,還要衛帥您決定,我們聽令行事就是了!”又有一人附和的說著。
別人也紛紛點頭。
吳興宗淡淡的看他們一眼,面向西坡縣縣城方向,緩緩說:“依你們之見,怎麼樣才能攻下這城,又能使我部少損失呢?”
軍中規矩,首先當然是命令第一,無論死多少人,只要達成目的就是好事,其次就是損失程度,損失大了自然軍功就小了。
吳興宗帶的兵全加上去只有一千,硬攻此城,只怕城池攻克下,也要折損過半了。
不過,現在就是建立威信的時候了。
“衛帥,您有什麼打算?”哪怕性情急躁,這時也察覺到了什麼,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一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