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屢屢有著特殊待遇的謹妃,皇后心情很複雜。
年輕美麗,有著帝寵,在太后處也有著情誼,換誰當這皇后,也會有著些警惕。
不過凡點使皇后稍微放鬆些。
首先是謹妃沒有著族人支援,初時聽聞此女也是出身官家,是一位官家的千金,但與家人失散,到現在也未能尋到,算是孤女一個,這樣的一個妃子,實際上就根基薄了點。
並且最重要的是,謹妃無有子嗣。帝王的寵愛,不過是一時,帝王的恩寵,也不過是對著一人一族一代,以後如何還要靠著子嗣才成。
而謹妃雖是有著一些帝寵,卻沒有子嗣,這如同無根之花,開的再美,終不能結出果來,成不了大氣。
最後就是皇后自己籌碼足夠了。
自己的後族受著皇帝信任和重用,自己生有嫡子且受著皇帝重視,自己也有著帝寵,更有著皇帝的敬重,這些是別的妃嬪無法比擬。
身為帝王,尤其是這後定天下的開國之圭,很多時都是身不由己,只要他能將皇后放在首位,重視嫡子,這樣對於身為皇后的宋心悠來說就已是足夠了。
唯一讓她有些不安……就是皇帝遲遲不立太「啟航水印」子。
雖說天下初定,皇帝才二十五歲,這事還有些過早,皇帝對別的的子嗣也重視,再拖上幾年未必不會有著別的的子嗣來分著帝鬼
宋家在蜀地是大世家,在天下諸世家裡還是排不到一流,而這後宮新入宮妃嬪,哪一個不是大家出身?
要是她們都有著子嗣……。
宋心悠想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眸裡有著絲絲冷意。
御書房
虞昭作為首相,正在說話:“皇上,各司都委派了人,不過去年一下子得了一半的天下,這郡縣的命官都不好尋。”
“這事上次朝會覲見都說過了。”王弘毅笑了一下:“本朝鼎立已成,後面還是速度太快,根基上一時還沒有紮實……”
虞昭若有所思,目光一閃微笑了一下,說:“皇上,現在委任,從原本各個郡縣中提拔,又檢查降官中有些好的用著,不過這終是權宜之計,是不是在科舉中的舉人進士中提拔。”
”不行,現在只是一時權宜,而科舉任官用人,這是朕的國政,恢復古時鄉官三吏之事,科舉的舉人進士都必須經過這關才行,朕要的不是清談的官,是從鄉縣中起來的實事官。”
“這是國政,不能違背,卿是首相,與別人不同,朕就直說,誰動搖朕的國政,君臣就當不了,功勞情分也沒了,朕不吝殺戮!”王弘毅後靜的說著。
這種後靜,頓時使虞昭心裡一陣寒意,笑著:“是,這是國家論才重典,皇上既有決意,我們都知道怎麼辦了。”
“朕信的過卿,信的過內閣。”王弘毅帶著笑:“你是第一任首相,這是第一任內閣,朕給的任務很簡單又很複雜在五年任期內,把各種各樣的官制、上下,體系、規矩,都釐清了,有這條就是有大功於社稷。”
聽了這話,虞昭坐不住了,起身叩拜:“臣明白了。”
“起來吧,朕還有二條事,第一就是參酌著商議有功之臣的封賞,這件事朕準備花個一二年完成,不必太急,初議出來後,給朕閱看。”
再說了些話,這位宰相退出去了。
王弘毅噓了一口氣,看著御案上的摺子,最後把御筆一擱,站起了身。
內侍見皇上神色有些疲倦:“皇上,可給皇上熬些醒神的湯水?”
“不過是坐的有些悶了,走走就好。”王弘毅說著,就上了輿。
一月,天氣有些寒冷。
這一日的天氣很是不錯,陽光燦爛,剛剛開了春,王弘毅在典上坐著,呼吸著外面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