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什麼大動作?”鄭平原表情驟然轉怒,恨不得將手裡的杯盞直接擲到官員臉上,卻還是忍了下來。
“蜀和荊各郡,都上表勸進,讓王弘毅稱楚王,這難道還不是大動作?”越說,越是氣憤,鄭平原索性站起身,盯著自己的官員,呵斥的說著。
話說,官員是敏銳的,王弘毅只是讓人暗中籌備,就有著大批官員,上表勸進,而且勸進的是楚王,這無疑觸動了鄭平原敏銳的神經。
鄭平原是楚侯,有了楚王,又置他於何地?
“還有,你身為本侯的幕僚,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恩?”站在一個微微駝背的老文士面前,鄭平原很不客氣的斥責著。
“讓本侯去主動出擊,你是本侯的幕僚,還是吳王的幕僚?是打算讓本侯去給吳王當過河卒麼?恩?”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不光是年老的謀士,別的幾人見鄭平原發怒,也撲通一聲,一同跪下了,面現惶恐之色。
“還有你,你身為本侯的威平將軍,現在步卒訓練的又如何?恩?水師訓練的好,那是水師都督的事情,和你有何干系?能與蜀軍平分秋色不能?不能,又有什麼臉在家中享樂?”
隨後鄭平原的主意力,又被另一人吸引去。
“更有你,派去的細作,一個個,連襄陽的情報都探不出來,要不是這次鬧的動靜大些,什麼訊息本侯也不能得知,你這樣的人,還有何臉面在本侯面前?滾給本侯滾出去還有你,你,你們通通給本侯滾出去!”跪伏在地上的官員們嚇的立刻退下。
將幾個臣子趕出去後,鄭平原坐在上首座位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這時,才覺得剛才發怒,將自己內衣都溼透了,緊緊貼上在身上,滿殿裡死寂無聲,粗重喘了一口氣,出了殿。
幾個守在殿口的侍衛,冷不防見鄭平原出來,嚇得一齊跪倒。
這次發怒,實是積壓的壓力導致,大戰近三個月,二萬水師每天用食就是大事,還要訓練和供養五萬步卒。
新平的荊南五郡,本來應該修養以建立權威,這時卻不得不竭澤而漁,別說是一般的百姓,就是荊南大族也有怨聲了。
積蓄的聲望和水一樣嘩啦流去,這無疑使他感受到自己的根基在快速動搖,也難怪一向心平氣和的鄭平原發怒。
這時,他想起了昔日老父之語,不禁眼圈微潮。
“父親,兒不孝,偌大的荊州之地,被個外人佔去大半,兒只能退守荊南,卻不得安生,望父親在天之靈,能庇佑兒子,讓兒能退得蜀軍,重振鄭家家業!”
鄭平原慢慢踱著步繞著走廊兜了一圈,良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返回殿內,卻見有人來報,說是水軍都督求見。
“請他進來。”鄭平原說著,心氣平和。
現在唯一還能讓他有些安慰,就是楚軍水師十分強悍了。
不一會,荊州水師都督趙景從外面步入。
趙景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相貌英武,四方面容,濃眉,炯炯有神的一對鷹目,挺鼻,厚唇,唇下美髯,打理的甚是潔淨,使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儒雅,讓人第一眼望去,在外貌上,給此人增分不少。
趙景身上著的是明甲,看樣子,是剛從軍中歸來。
“拜見主公!”趙景一入大廳,一抖明甲,十分利索的跪地,向上首的鄭平原叩拜的說著。
鄭平原雖是世家出身,但實際上的確有天生的才能,這大將趙景,不僅相貌威武,更有著真實本事,出身也很顯赫,是鄭平原結識並且提拔,水師有今天規模,趙景實在功不可沒。
見是趙景進來,鄭平原語氣略略緩和下來,說:“都督快快平身。”
“謝主公。”趙景站起身來,只是一站,就透著精氣神,給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