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田回頭一看,果然,遠一點地方有著溼稻草點燃的煙,雖然不大,但是幾千米內看見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並不怎麼樣顯眼,只有事先準備的人才注意到。
“恩,不錯!”王守田面沉似水,不在注意著此事。
雖然要以堂堂正正之師擊敗敵將,雖然有著黑衣衛,以著呂濟的性格,絕對會不戰。
因此周圍的確沒有黑衣衛。
不過,五十里內有,不,嚴格的說,二十里外一處就有,二十里就是十公里,實際上斥候根本無法查出方圓十里的廣大面積。
這時,濃煙放出了。
五里之外的一間農舍前,生著一堆柴火,一個伍長焦急等候著,突然之間,遠處看見了細微的濃煙。
“上煙!”伍長下令說著,立刻,就有著人把溼漉漉的溼草蓋了上去,頓時,濃煙而起,升出十數米。
稍等片刻,再遠處,又一道。
雨絲繼續在下,在二十里處一處廢棄的農舍中,五十騎等待中,各個身穿皮甲,手按長刀,目不斜視。
“來者何人!”門口傳出一聲大喝。
“報,濃煙已生,還請校尉立刻出兵。”一個伍長進來,行禮說著,他並不是黑衣衛的編制中。
為了讓黑衣衛找不出理由,王守田特地派了三伍人當傳令和看管濃煙。
賈鬥一身鐵甲,手持長槍,站了出來,目光冷冷掃視著這伍長。
這伍長頭上滲出了冷汗,卻又說著:“報,濃煙已生,還請校尉立刻出兵。”
賈鬥冷眼掃了這人一眼,轉頭對一旁傳令兵說著:“讓兄弟們上馬,我們這就出兵!”
“諾!”傳令兵微微點頭,轉身傳遞命令。
片刻,五十騎就翻身上馬。
……距離戰鬥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和許多人想象的不一樣,冷兵器戰鬥非常消耗體力,就算久經鍛鍊的精銳,歷史上最多也只能支援半個時辰的廝殺。
此時,就算只有一刻時間,敵我都露出了疲態。
賀仲渾身染血,微熱的血漿粘黏在身上,身上的皮甲,已經有了多處刀痕,他卻絲毫不在意,高喊著:“殺!”
幾乎同時,何勝、柴嘉、張毅三人,也各率人廝殺。
王守田目光一掃,敵我的情況,都落在心中,突然之間,一種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時間變得緩慢。
王守田突然之間福至心靈,低語著:“敵軍疲了!”
敵人冒著雨絲而來,沒有來得及吃早飯,而自己早半日到達,得以休息半日,食了軍糧,得以積蓄體力。
這就是以暇擊疲,這時終於體現出來了。
“賀益,出擊!”王守田不假思考的下達著命令。
“諾!”賀益高喊著:“兒郎們,跟我衝鋒!”
這後面騎兵三十人,有十人是他帶的嫡系,這時一呼喚,這個小小的馬隊,頓時跟隨著主將進行衝鋒。
馬匹長嘶,馬蹄踩起溼滑泥土,飛濺著。
呂濟幾乎同時就發覺了情況,也是手一揮:“出擊!”
對方僅存的馬隊,大概也有三十餘人,同時發起了衝鋒。
二支騎兵猛烈的衝鋒在一起,瞬間,時間變成的沉悶,連續不斷的肉體相撞的悶響,夾雜著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甚至壓過了慘叫和哀號聲。
在騎兵相互衝擊瞬間,運氣和武藝,淋漓盡致的發揮著。
“殺!”賀益揮手之間,二個頭顱就飛出,瞬間,甚至看見了對手的面容,鮮血飛濺,將血霧噴到這個範圍內的所有人身上。
“殺!”不斷有著騎兵相互交接著,只見賀益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