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時,都晉升到八品秘書郎。
“大人,主公召見,已經去了書房,進去時候說,虞來了,也請進去,主公一起召見……”沒說完,虞良博就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到書房只有幾步路,虞良博趕過去,一個近衛火長,見了,連忙行禮:“大人,主公在內,主公說了,你來了,就立刻請進。”
虞良博略點頭致意,就上前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王弘毅的聲音:“虞良博麼?快進來吧!”
“是!”虞良博高聲答應了一聲,一步跨進去,書房中還是比外面暗些,略定了定神,就看了上去。
只見王弘毅坐在靠牆處書桌上,面前桌上堆得都是公文,放著筆硯。
這房中現在不止張攸之一人了,李剛、王彥、虞昭、李顯這幾個文官都在。
虞良博連忙行禮。
“虞良博你起來吧,先坐下。”王弘毅在閱讀著一檔案,過了片刻,才抬起頭,說著:“信鴿百里傳信,魏存東出兵四萬,銳不可當,連克二縣,現在已經攻到了紅澤鎮了,進行攻防戰。”
“根據所見情報,魏存東有數百攻城車、樓車、投石機這些攻城利器,連堅城都可攻克,實是讓人觸目驚心。”
此時虞良博細看,王弘毅目光炯炯,臉色肅穆,又說著:“各位,現在如何處置,大家都說說意見。”
在這種時候,必須召集老臣重臣商議。
李剛沉吟半晌,穩重的說著:“臣以為,目前我鎮的實力,尚未足大舉干涉這等戰局,宜廣積糧,穩基業,紅澤鎮城高牆厚,杜恭真又收兵一處,有萬兵,就算魏存東能攻下,也必元氣大傷了。”
虞昭聞言卻微笑的說著:“李大人此策是固本培元,的確不失為治國良策,但若是坐看,錯失了良機,這魏存東吞食了紅澤鎮,豈會停留,必會趁此大勝伐我,就算消耗甚大,可坐擁四郡,糧草兵員又增數成,今年不伐,來年必伐,這如何是好?臣建議,先坐山觀虎鬥,再出兵逼退魏存東。”
王彥輕咳一聲,說著:“虞大人所說甚是,只是坐山觀虎鬥也要把握分寸,杜恭真雖激於血氣,與魏存東作戰,但是我們一味坐山觀虎鬥,此人未必就不降魏存東了。”
在場的人說完,張攸之就一拱手,從容說著:“臣以為,此戰必出兵,依目前的情況來看,若不出兵,紅澤鎮或破或降,絕無生理。”
“魏存東佔有三郡,又得成都首府,本是已經佔了大半,再得紅澤鎮,就大勢已成,我鎮就風雨飄零,岌岌可危,故必出戰也!”
“杜恭真是大將,老而彌辣,性格剛烈,這從魏存東勸降逼之,而悍然殺使可見,若我們坐山觀虎鬥心思太過,只怕杜恭真厭惡我鎮,比魏存東更多,反而逼到反面,就算萬一降了我們,也是日後禍端。”
“再說,主公要治蜀中,治統有二,一是王,二是霸,主公自立定遠將軍,這王道此時行不了,唯有行霸道,這霸道就是以堂堂正正之師,一舉擊破魏存東,如此,蜀中東益州,誰敢不服?東益州已服,西益州豈能爭鋒?”
虞良博皺眉,說著:“可是我軍只有二萬,魏存東卻有四萬,如何才能以弱勝強?”
在場的人都是真正的治政人才,深知以弱勝強這事,多是詭道,並不能在戰略層次上孤注一擲。
“紅澤府城高牆厚,有兵一萬,就算有攻城利器,也必有折損,杜恭真向我們求援,就是暗示臣服,也必是他損失巨大的時候,我等只要在他在求援時,立刻出兵就可。”
張攸之就一拱手,真是從容瀟灑,英風四流:“此時,魏存東雖有四萬,必折損一萬,而長途攻城戰,全軍必是勞累。”
“此時決戰,敵雖有三萬,卻是疲憊之軍,我軍只有二萬,卻是好整餘暇,這從軍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