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是這樣,回去一人報信,除此繼續行進。”隊正點頭,下達命令:“尉昌,你既是探察人,就由你回去。”
“諾!”尉昌應著,這是軍令。
再休息了片刻,這支探察隊向著紅澤城飛速行去。
紅澤城,濃煙滾滾,殺聲鼎盛,這聲音就算數里外都可以看見,無數人透過雲梯和箭樓撲上去,又不斷落下來,在城下變成一團團碎肉,血花飛濺。
又一波海潮一樣的攻擊停止了。
只是,站在紅澤城想外看,整個城外密密麻麻的遍佈著旌旗招展軍隊,退下去的敵兵,在一箭之外整理兵員和武器,隨軍的匠人丁丁當當正在組裝和修復攻城車和雲梯。
前陣喧囂,後陣巍然不動,沉靜淡漠,一看就知道魏存東治兵有方。
此時,紅澤城內已是忙亂成一團。
剛剛結束一場戰鬥,傷兵正在被人救治著。
不時有人死去,呻吟聲、慘叫聲,在城樓上,不絕於耳。
死去計程車兵,被拖下去進行焚燒,現在已經不是冬日,任由屍體堆積腐爛,不但會打擊士氣,更會帶來瘟疫。
杜恭真的族侄杜冉,在城頭巡視一番後,面色陰沉著回到大廳,尋一座位,將身體拋了上去。
這幾日連連爭戰,雙方死傷慘重,杜冉雖是一員猛將,但是面對著成都主將魏存東,還是壓力極大,手上的一千五百人,就在數日之間,已經摺損了二成。
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就可能支撐不住了。
“不知叔叔有何對策?”想到大帥杜恭真,杜冉心情稍稍平復一些。
端起放置茶盞,仰頭便飲,其中茶水早便涼掉,此時誰還顧得這許多?嘴裡起的熱泡,早就讓他火氣大增。
這時,即便喝上一杯瓊漿玉液,也不能品出美妙滋味,這個涼茶,卻稍稍平復這股躁動之火。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稟報,說是大帥要會見,杜冉一聽,立刻鬆下一口氣,追問著:“大帥現在何處?”
“已朝這邊而來。”這人回答的說著。
在這人說完這話後,杜冉已是奔出去。
一臉倦色的杜恭真在護衛簇擁下,正從外面進來,看見杜冉的同時,目光注意到杜冉受傷的左臂。
“冉兒,你受傷了?”看情形,傷的不輕。
“是,今日成都軍攻城時,被敵軍不小心鑽了個眼。”杜冉輕描淡寫的說著。
知道自己這個族侄總是衝鋒在前,絕不貪生怕死,這數日抵抗進攻有力,不遜色於宿將,杜恭真雖未多說什麼,臉上已帶出滿意之色。
“既已受傷,你就休整一下!”杜恭真安慰說著。
聽到這話,杜冉立刻說著:“叔叔,侄兒這點傷不算什麼,還能為叔叔排憂解難。”
語氣甚是認真。
杜恭真有兒子,二個兒子在杜恭真看來,都有些平庸,甚至有些軟弱,這不是和平時代,下一代鎮帥的接替人,不一定會繼承。
杜冉一直對這個位置有著熱誠,加上他與杜恭真是嫡近親,自身又有些才能,要表現出忠誠時,杜冉從不吝嗇。
杜恭真對此很喜歡,一直認為此子對自己忠心耿耿,未來可作為自己子嗣的左膀右臂來培養,絲毫不覺得,這勇將,會在自己面前有什麼心眼。
聽到杜冉的這番話,杜恭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來:“你還要在叔叔面前逞強不成?只是讓你歇息兩日,這城池防禦,可是一場持久戰,上陣的大將,不會一直這樣耗著?總有個輪替,你就是休息吧!”
聽叔叔這樣說,杜冉方不再堅持,他恭謹的行禮:“是,我聽叔父的令。”
望著杜冉離去背影,杜恭真就算在這時,也難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