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露出一絲微笑。
“你們幾個,都隨我進來,和我說說這裡的情況。”這時,附近防區的大將,已接到訊息,來到廳前。
掃視他們一眼,杜恭真率先朝廳內走去。
日頭已然落西,有僕人步入大廳,將燈火點燃,又上了茶水退去。
因是商量軍務,大廳周圍由親衛防禦,無人可靠近此處。
大廳內,眾將在下面立著,謀主朱信,在杜恭真下方就座。
首先,眾將將此地戰況,一一說明。
“大帥,我手下的一都兵,現在戰死戰傷四百零七人。”
“大帥,我都戰死三百十三人,預先準備的石彈已經消耗三分之一。”
“大帥,我鎮的城牆是重點攻擊區,雖修補,但是已經多處出現裂縫,還請大帥派人修補。”
“城中一萬守軍,已死傷二千……這仗實是激烈啊!”杜恭真手指肚磨著杯盞,心裡快速盤算起己方有多大取得勝算。
片刻,他說著:“汝等不必焦急,我會從百姓中徵集壯丁,補充兵力,你們退下吧!”
“諾!”在場的人雖然知道新徵集的壯丁,遠比不上原本士兵,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得應著。
等群將退下,殿中就剩餘二個人。
朱信先要行禮告辭,當下便要告辭,杜恭真擺手說著:“且不要去,現在這裡無人,你就說說吧,這情況怎麼樣辦?”
朱信這位首席謀士,聽了,沉吟了片刻,說著:“主公,非是我滅自己士氣,這次成都已經下了血本,雖折損五千還是堅持打下去,看這情況,只憑本鎮一方力量,恐怕難以長久守住紅澤城。”
聽了這話,杜恭真坐不住,猛的大怒,本想呵斥,不過心中一動,又生生把半截話吞回肚裡。
朱信跟了他二十年了,向來把握本分,小心翼翼,若不是情況真的危機,斷不會如此,而且這也是赤膽之言。
“其它藩鎮的聯絡怎麼樣?”杜恭真臉上已經完全陰沉下來,濃眉橫著,眸子幽幽掃視著朱信。
朱信心裡格了一下,瞬間加了一分小心,就算幾十年君臣,到底是君臣,欠身說著:“主公,並不順利,現在東益州就是三家藩鎮,要使成都猜忌,一就是西益州……主公知道,西益州雖也有三家藩鎮,卻是人口稀小,又有夷族要彈壓,實在不可能出兵牽制成都。”
“至於龍劍,本地狹小,有關而少人,未必肯作這事。”朱信還要繼續說,杜恭真一口打斷了,說著:“別說了!”
冷笑一聲:“看來這時難以作為了。”
杜恭真帶著冷笑,語氣卻十分平靜:“現在成都勢大,這些人能不落井下石,已屬不易了。”
“你說說有何良策吧!”見朱信欲言又止,杜恭真明白的說著:“此時關鍵時,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可恕你無罪,說吧,到這時,還有何良策可解之圍?”
“主公,或許可考慮,與文陽郡結盟。對方與魏存東還是敵對……”朱信猶豫一番,終是張口說著。
他當然知道,這結盟是假,臣服是真,果然,本來一副平靜表情的杜恭真,猛地一拍桌案,冷哼的說著:“休要跟我提起這個王弘毅我現在有此處境,他亦有份!”
見大帥暴怒,朱信再不敢多言。
想到自己適才所說,杜恭真有些煩躁的揮揮手:“罷了罷了,你先且退下,容我再思量一下。”
朱信告退,偌大房間內,只剩下杜恭真一人在廳內閉目養神。
片刻後,一記茶盞摔地聲,從廳內傳出。
以後幾日,戰事依舊,每一日,攻城守城,不知疲倦,雙方展開殊死搏鬥。
魏存東採取的方法很是簡單和殘酷,就是以三分之一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