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曲以祖神起誓,發誓效忠於你。”
王弘毅走近薩曲,目光變得咄咄逼人:“孤不要這個,孤要的,是實在的血誓,你率這旗,給我滅了和你旗男丁一樣多的野族,孤就相信你。”
又說著:“你為我的臣部,我要分得戰利品一半,你殺得野族二戶,我就在平原裡給你一戶土地,你俘虜的人,也要交給我一半!”
“若不答應,我立刻起兵,先滅了你山井部!”
若是之前,這威脅薩曲不怕,可現在見得王弘毅有兵四萬,又能投射天火,頓時他的聲音就透著巨大的壓力,薩曲的身材被震得渾身一顫,緊皺眉頭思索著,半晌,突然大聲說著:“這條件我答應了!”
話說到這裡,王弘毅就覺得差不多了,吩咐水鏡:“還有些事,你和他慢慢的說。”
頓了一頓,又說著:“孤要建山間八旗,還有七個名單,水鏡你能聯絡上,就是大功……你們退下吧!”
等水鏡和薩曲退下,張玉溫就急急說著:“主公,這八旗制度雖然簡單,卻組織嚴密,如果這樣組建,只怕日後尾大不掉。”
王弘毅冷笑的說著:“不要緊,野山間族有三十萬,我不可能一一圍剿,只用委託這些八旗。”
“八旗編制看似不少,但是全部到頂的編制,卻也只有四成左右,這樣打下去,死的都是山間族人。這世界上的事,說穿了,就是人,人死就是損元氣。”
“可是野山間雖然人數眾多,卻是烏合之眾,只剩四成,卻是精銳,只怕……”
“汝不要擔心,所以我要戰利品一半,但是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卻是消耗。”
“我建八旗,會立軍制,規定下級對上級,無論多高地位,都要自稱奴才,稱上級為主子,上級可隨意打罵,甚至生殺予奪。”
“並且旗主是全旗主子,但是見到了平蠻將軍和孤,就要自稱奴才,稱我為主子,這是鐵規。”
“山間旗兵,殺兩戶山間族,可賜平原一宅一田,殺五戶,就賜城中宅院,殺十戶,獲得平蠻將軍許可,就出旗賜姓,這就是抬舉,從此之後就不是奴才,是我堂堂漢民,以前舊籍就管不了。”
“殺二十戶,就是勇士,如果不再旗內繼續升官,那孤為了愛惜勇士,許其十年後出旗賞爵。”
“並且規定旗主只任十年,十年一到必須卸任,然後論殺了多少山間族的戰功,來賞賜爵位,受賞之時,就賞漢姓,脫離山間族。”
“這樣的話,旗主十年內如果庸碌無為,卸任後只怕貧寒度日都不可得,要想十年後成大戶,甚至貴族,不怕以前得罪的旗內旗外的人報復,就要滿山滿野殺山間族。”
“想不殺都不行,正因為軍規森嚴,生殺予奪,所以十年一到,誰不想當下一代旗主?再怎麼樣籠絡手下也無濟於事。”
“再說,想當旗主,想得富貴,就要更加努力捕殺舊族。
十年任期,賜爵賞田,是大殺器,王弘毅可是知道地球歷史上八旗腐化的速度。
“那若是山間族殺盡呢?”張玉溫聽著,仔細想了想,這十年退休制,就把山間族的英豪都堵死了。
就算是英雄豪傑,想崛起也要十年,這十年剛好淋漓盡致的發揮一個人的才能。
本來按照規律,十年後,威望權力才能都達到頂峰,可以跨越制度發揮影響力,這時卻退休享福,就斷絕了進一步成長的可能。
簡單的說,按照這制度,凡是磨練出來的八旗英雄,一旦有成,就是退休之時。
當下,心中佩服到了極點,卻還是尋思說著。
王弘毅大笑,說著:“山間族殺盡了,就去別的戰場,照樣有軍功可得,可以靠軍功安享富貴,不過這樣就沒有補充了,什麼時候連八旗的人都湊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