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毅還是有些信心不足。
和許多人想象的不一樣,現在火器還不足持。
雖在趕至襄陽的少監工匠的緊趕慢趕下,手銃和手火彈已被大批製造出來,可實際效果怎麼樣,王弘毅心裡總是有些忐忑。
蜀軍水師現在擴軍到兩萬,佔據了荊州水軍命脈,但還是粗建,這些水軍有一半,都是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遠比不上吳楚水師的精銳,要是掌握在他手中的這些“利器”不能發揮作用,這一戰的勝負,就不太好說了。
見王弘毅沉思,張攸之沒有說話,遠處屋簷下的鈴鐺,在風中叮咚作響。
“主公,臣張範直求見!”
王弘毅思考時,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王弘毅一怔:“張卿,進來吧。”
腳步聲由外面傳來。
只見張範直面帶些許疲倦之色,從護衛林立的花園大門裡,向著這裡裡面走來,頃刻間就到了王弘毅的面前。
“臣張範直,見過主公!”張範直向王弘毅行著大禮。
“張卿,你不在水上訓練水軍?怎麼跑到孤這裡來了?”王弘毅淡淡的問著。
卻見張範直佈滿倦色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來:“主公,臣接到了火銃,就立刻組織了水師排練,日夜練習,現在已經熟了,下午水師操練手銃,主公是否前去一觀?”
“火銃操練熟了?二萬水師要的火銃,少監工匠都已做出來了?”王弘毅略微一怔,轉過身來,向張範直問著。
“火銃還差一批,但有八千手銃到手,下午操練時,定是極為熱鬧!”張範直笑眯了眼,本來疲憊不堪的神色,也因練兵之事而有所消散。
能裝備上這一大批火器,對即將到來的戰事,是極為有利!
王弘毅早便見識過手銃,但只是單把手銃,後面生產的大批手銃是否保持質量,水師操練的又怎麼樣,還不能得以確定。
“既是如此,孤就前去一觀吧!”王弘毅思索片刻後,立刻說著。
他早就想去見識一下大批次生產的手銃,是否能在水戰時派上用場,於是一道命令下去,下午的手銃操練,立刻成為了檢查水軍的一項。
下午,剛剛用過午飯的王弘毅便在護衛保護下,來至了岸邊。
水面上,戰船一隻只,幾乎遮蔽了眼前的大河。
張範直換上了一身水師官服,過來見禮。
王弘毅讓他去指揮水軍操練,自己就上了高臺。
要檢查水軍,自然是在水上高臺上直觀,於是王弘毅特地上了三層高樓,自上而看,下面數十艦都清晰可見。
有的船隻上放著草人,還有些船隻就是臨時用舊船。
外面水面波澄如鏡,在陽光下閃閃生光。
在視窗處,同時可以看見下面密密麻麻的親兵,這些事,自然是有關方面安排,王弘毅雖察覺到,也沒有反應。
王弘毅不是白龍魚服的人,能保護得力,這也沒什麼不好。
在高臺上,王弘毅目光投向遠處。
江面上,正在進行訓練的水軍,一船快速而過,兩船交錯之間,就爆發出一聲聲的手銃槍響,雖離的甚遠,卻依然聽的出,這一聲聲的響動,分成了三批,這就是三段射,並且從高空上看,對面船隻的草人身上紛紛炸開。
在王弘毅的手上,此時也正握著一把手銃。
有少監的官員,正在一臉得意的向王弘毅介紹著:“……這把手銃細長管形,口寬、以及手銃長度,都是受主公指點,在點火孔裝填引火藥,再用火繩引燃,可發出神火,給予敵人痛擊,威力頗大,簡直是神乎其技!”
王弘毅在一旁端詳著手中這再熟悉不過的物件,手銃的“火繩槍”化,大大減少了裝填時間,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