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二人就算再大膽子,這時也只有應諾。
雖對房間裡的擺設感到稀罕,二人卻不敢胡亂觀看,這裡不是可容放肆之地。
在路上,錢公公和二人簡單聊了一會,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小事,沒有一句涉及政治,但總算說話。
入了書房,就見錢公公都垂手站著,再不有絲毫談笑風生的模樣。
不遠處走廊上,時不時的傳來腳步聲,這是巡邏侍衛的聲音,門口還站著幾個侍衛,個個表情嚴肅一動不動。
外面還有著迴廊過道,一重重都站著宮女和太監,看著這種,賀信和馬元,只覺讀書十年寒窗,凝聚的那股氣,在這裡都算不上什麼,正尋思著,就聽見外面有一陣腳步聲,聽聲音,走過來的不是侍衛。
侍衛的聲音,他們已聽的有些熟悉,是整齊之聲,每一步,都有著規格一板一眼。
這次的腳步聲,有輕有重,有快有慢。
賀信和馬元在這時,都抬起頭來,互相對視一眼。
“臣見過王上!”隨著外面的見禮聲此起彼伏,錢公公小步迎了過去,在來人進來的同時,過去行禮。
“起來吧,人已請來了?”進來的男子問著,目光落在面前。
這時,賀信和馬元也在觀察著進來的人,雖只是打個照面的時間,已將來人看個清清楚楚。
兩人頓時眼睛一亮,只見王上一身黃袍,腳下是一雙厚靴,一條紅色腰帶束在腰間,眸子幽深,來不及想,就立刻跪下行禮。
王弘毅走過他們,和平日一樣,坐了書案前,拔出了筆筒,這時,立刻有太監上前,磨起墨來,這時,才淡淡的說:“兩位先生,免禮平身。”
“謝王上!”賀信和馬元謝過恩,站起身來,心中卻在暗想著,這王上果是年輕,聽說今年才二十四歲,這年紀就橫掃半個天下,青史上聞所未聞,如果能在幾年內統一天下,單是這點就可以垂名千古了。
雪光傷眼,又點了燈,燈光明亮而柔和,王弘毅打量著面前的二人,微微點了點頭,只見在王弘毅眼中。
賀信頂上,一絲白中帶紅的氣直衝上空,剛烈直挺,這是忠諫之氣,主性格剛烈。
馬元頂上之氣,卻柔和了許多,白氣縈繞,中吐微紅,這是文化之氣,主此人性格中庸,才識過人。
只是這樣看,還有些風采和根基,王弘毅笑了笑,見磨好了墨,提筆就在白宣上寫著。
“定規矩,成尺寸,以衡量萬物,細而錄之,總而括之,推而行之,故曰得道。”
“道也,渾天之儀,始分陰陽,次分眾德,帝王之心,應天順命,勿使縫隙,眾德上下貫通,同心者國祚也!”
“在德不在人,德常在而人交替,是故舊德常在,新德欣欣。”
寫完在燈下又瀏覽一遍,很是滿意,自己的字又進步了一些,從懷中取出一方小璽,鈴上了,捲了起來,開始問了一些事。
雖隨口而問,問的也不是大事,可賀信和馬元還是滲出汗來。
兩人在書房裡待的時間並不長,王弘毅問了幾句,就說著:“孤要開闢一處宮學,就稱上書房,要幾個教師授蒙學,你們才學不錯,姑且就充之,切記只開蒙學,不可私授,以免給汝帶來大禍。”
兩人冷汗直流,“啪”的一聲跪了:“不敢!”
王弘毅也不叫起,站起身來踱著,這可不是請太子太傅,更不是太師太保,這只是啟蒙,希望這兩人能明白這點,過了許久,點點頭說:“你們起來吧,你們進宮啟蒙,不能沒有名分,孤給你正九品儒林郎的官職,賞銀各百兩,孤就要用膳,你們退下吧!”
話說,實際上王弘毅身子還虛著,不能和以前一樣理事,上午見了內閣,也是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