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樊流海幕僚陳義,這人身材不高,留著鬍鬚,見自家主公坐座,沉思不語,開口詢問的說著。
此時書房內坐著四人,樊流海首位,兩個幕僚,和一個將軍依次坐在下面。
樊流海沉吟片刻,開口說著:“我剛剛接到朝廷的命令,有關於草原。”
“草原?可是大將軍出征的命令?”陳義微微一怔,問著。
還有二人微皺眉,等大將軍繼續說下去。
三人算是樊流海的心腹,樊流海也不隱瞞,直接說:“不是此事,皇上令我在此準備著接應巴魯殘部。”
“巴魯?汗國王子啊!”這下不用樊流海細說,三人都知道這人是誰。
能不記起?
此人在草原上鬧出的動靜可著實不小,送往金陵的請降訊息也從幷州這裡經過,樊流海自然知道內情。
樊流海知道內情,這些心腹謀士大將,自都知曉一些。
“正是那人。”樊流海開口說著:“草原上兩方戰事,分出勝負,這事想必你們也是清楚,之前送過去的是請降文書。皇上已經直接頒下旨意,令歸降胡人建旗制。”
這將軍是魯正,他一直雙手扶膝,坐得端端正正,神色不動聽著,這時才問著:“大將軍,皇上所提的建旗制,可是仿效山間旗?要真仿效山間旗制。這胡人可服著朝廷管束?”
當日的山間族不過為害一地,胡人在整個中原都帶來影響,這樣兩股勢力是否能用著一種方式約束?
樊流海沒有說話,他也在想著這個問題,他是和山間族打過交道。此族性情好戰,性情剽悍,實是不好對付。
而他同樣和胡人打過交道,不得不說,這二者之間還真有些相似之處。
都是蠻夷之族,都是善戰好戰,不服管教,在很多方面。都有著相似。
“皇上此舉,定是有著道理,你我遵旨照辦便是。”樊流海緩緩開口:“這不必多說了,我們議下一個。”
“建旗還不是最緊要,總要待到巴魯歸屬了才會進行,眼下我們要想的,就是這巴魯是真心歸降我朝,還是使的計策?”樊流海垂下眼。目光移到手中的茶杯上,說著。
“胡人素來狡詐,此事確實要防備著。”魯正立刻說著。
又一個幕僚猶豫了下,說著:“不會吧,巴魯打的只剩萬人,如何敢在這時還得罪我大成朝?”
“正因巴魯到了窮途末路時,才不知他會有著什麼打算!”陳義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神色。盯了這人一眼,謹慎的說著:“其中有詐的情況雖只有一兩成可能,但真被他們鑽了空子,我們所守幷州就會危矣,這樣如何向朝廷和皇上交代?切不能有半點的疏忽。”
“陳先生說的是。這幷州關係著我們身家性命,這事萬不能大意,巴魯來降,必須周全才是。”樊流海略一沉思又說著:“不過朝廷有了旨意,令吳將軍來此城與我匯合,到時城中有著七萬軍,巴魯只有一萬,只要小心點,不用擔心會有什麼變故!”
原本幷州不過三萬餘,實際上和吳興宗相當,但樊流海的資歷和官職都在吳興宗之上,自然可以管轄,聽說吳興宗的人也會趕到,屋內人都不再說什麼了。
看的出,皇上是早就做好準備了,才會有此命令。
吳興宗,此時也接到了從金陵發來的旨意。
此時夜深氣涼,陰著天,大都督府內四門緊閉,一處房內,一人正在徘徊。
“巴魯向朝廷請降?”吳興宗接到了情況,他的手裡捏著剛剛送來的情報,臉上看不出表情。
幽暗燈光下,聽到周圍有更聲響徹,隱隱又有著親兵衣甲不卸的碰撞聲,若隱若現,似乎很遠,似乎附近,給書房平添了幾分氣氛。
翻滾的青氣在他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