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禮物過去。
王宮內喜氣洋洋。
雖然趙婉產後虛弱,細心調養,自然會緩過勁。
第二日,到了大殿時,群臣就是歡呼,群臣高呼拜跪中,王弘毅含笑受禮,卻也不再多說,只吩咐“今日中午賞宴”。
一切宴會都有規矩,也不必細述,等朝會後,大家都去了一次。
折騰到了下午,天色昏暗了下去。
雨點在天空中散灑下來,張攸之還是秘文閣值班。
“雨點還不算小。”張玉溫笑嘻嘻提起煤爐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我方才出去看了看,烏雲黑著,燈都點起來了,!”
又笑著:“晚上有著膳,看樣子要送來了。”
說罷,就有人送來了。
晚膳並不算太豐盛,卻十分精潔,一碟黃瓜,一碟香菇,一碟糖醋排骨,滿屋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勾人饞涎欲滴。
張攸之吃了一碗米飯,就在這時,一個低品官員奔了過來,說著:“張大人,朝廷使者帶著聖旨來了。”
張攸之一證,放下了筷子,令:“收拾一下。”
就起身沉吟不語,這時點著十數支蠟燭,燭光輝映,照得裡外通明。
張攸之剎那間就有了決斷,不願再耗時辰詢問,就說著:“派人速去內宮報告主公,如果內宮下錢糧了,就明早稟告。”
張攸之深知厲害,這種涉及外鎮和朝廷的事,都必須透過王弘毅。
這就是人臣的本分。
“諾!”立刻有人應著,去內宮稟告。
“什麼?”王弘毅片刻後知道了訊息,真有些震驚,片刻,站在殿前簷下,望著遠處黑沉沉宮殿群不語。
這時幽暗的樹影在雨中漂動,王弘毅沉思,這朝廷的使者,是誰?
總不會是皇帝的衣帶詔,那就是魏越的意思了,魏越派使者來,有什麼用意。
想了想,自失的一笑,說著:“傳,立刻乘輿。”
這聲音在雨點中顯得分外清晰。
太監答應一聲,就跑了出去傳令,片刻,乘輿就來了,出發到秘文閣。
乘輿被人抬著,一直行到了秘文閣門口,放置下來,早有內侍上前服侍,在攙扶下下得乘輿。
到了秘文閣走廊上,就見得了匆忙趕來的張攸之。
“這朝廷使者,驗明瞭嗎?”
“驗明瞭,正使徐康現在在側殿等候,使者的規格印信儀仗都具備,看樣子不是皇帝所派了。”張攸之有著另一種思路,皺眉挽首沉吟說著:“以金陵現在的情況,皇帝要下私詔,必是密旨衣帶詔之類,斷無周全之理。”
“現在規格印信儀仗都具備,必是魏越所為了。”
“知道聖旨內容沒有?”
“沒有,這點對方很堅持,不過據說是好事。”張攸之頓了一頓,又說著:“我看也是,魏越不可能傻到以為現在聖旨還有效用,不過是不是接見,怎麼辦理,臣只能請主公決斷了。”
王弘毅聽了一時沒說話,站起身來慢慢踱步。
這是王弘毅的習慣了,一旦遇到大事,往往在接見大臣時,都常常徘徊踱步想事情,一旦有了決斷,必倏然止住,果斷裁決。
果然,片刻後,王弘毅在門口站定,說著:“見,怎麼不見,立刻召他過來。”
“諾!”張攸之立刻退出去傳令。
片刻後,張攸之引著一人進來,這是一箇中年官員,身體微胖,穿戴利索,生的又很是精神,一雙小眼睛,很是明亮,不笑帶著三分喜相,是個面容討人的人。
讓人一見,便不由得生出一絲好感來。
這次朝廷派來的使者徐康,算不得魏越的心腹,卻極會來事,早在來益州前,就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