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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裡,胡人正在清理著戰場,在滿地屍體中,聽到傷者呻吟而補上一刀,後面又有著胡人將刀劍鎧甲弓箭,分堆整理捆紮。
胡人物資相對缺乏,所以對這些都有著習慣性的規矩。
又將受傷而無法挽救的戰馬宰殺,馬肉馬皮馬尾馬血都一一歸類,濃厚的血腥味一些都不影響胡人的胃口。
一處有著一群人,正在觀看著戰場上的情況。被簇擁在中間的是忽爾博。
“殿下,來敵全數消滅!”這時,一個千夫長來到忽爾博的面前,說著。
忽爾博目光掃過:“孟津港是個要塞,留下一千人在這裡駐守,嘿,想不到劉滿還派來五千人,幸虧來時我軍已經渡河,不然就麻煩了。”
“袞州可有情報傳來?”忽爾博又問著。
“殿下,我們的人傳回訊息,說袞州已被大成軍佔據,整個袞州落在漢人皇帝的手中了。”
聽到這個訊息,忽爾博沉思著,良久說:“袞州已平,就不能讓洛陽也落在其手了,傳令下去,大軍迅速集龘合,在洛陽得到訊息前,就連夜直撲洛陽,必在此關內給王弘毅致命一擊。”
洛陽
夜色蒼茫,雲星橫空,天際之下,洛陽顯得顯目。
洛陽有皇宮,不過年久失修,只啟用部分,就是國公府,書房還是燈火通明,劉滿沉思著看地圖,踱步著:“張傑,虎牢關的情況,你看怎麼樣?”
張傑入夜還在書房,早在留意,自己心中自然也在盤算:“主公,虎牢關堅固,在以前,一萬兵可抵禦十萬大軍一年以上,但現在,成軍有著雷霆車,就很難說了。”
劉滿聽著,生氣的說著:“難道無法可制?”
張傑苦笑的說著:“主公,的確很難制之,只能依靠關卡深厚,將士用命了。”
劉滿盯了張傑一眼,心中憤怒,不過入眼處,只見張傑還算年輕,頭髮卻已經霜染,又滿臉皺紋,這是苦幹冥思的證據,劉滿又不能發火。
因問張傑:“那現在還能怎麼樣?”
張傑凝神想著:“只能先讓虎牢關打上一仗,城外衛城的軍營各軍要輪流替換,觀看其變化,再作打算。”
劉滿思量,原本有兵七萬,現在袞州三萬都已經被消滅,洛陽還有軍四萬,已派一萬去了虎牢關,又派五千去了孟津港,城外衛城有兵一萬,現在城中不過一萬五,這兵力就有些不足了。
劉滿一時陷入沉思,說著:“兵還太少,就令徵集舊兵吧,城中糧草還是有著。”
“哎,袞州敗的這樣快,真出於我預料啊!”說完苦笑著,張傑張了張口,想說,又閉上了口,只是站著不發一言。
袞州傳來的訊息,已經動搖了國本,不過一月,三郡全失,三萬大軍或降或亡,現在只能依靠著虎牢關了。
虎牢關增派兵力,又有厚牆防禦,一時半刻還不會有著危機。
“翼州……”劉滿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
劉滿能幹的,就是守住洛陽,當胡人奪取翼州後,就會直接和王弘毅進行決戰,也許只有二家斗的兩敗都傷,才能有一線機會。
劉滿雖幾次強硬,但也知道這希望渺茫。
“張卿,洛陽城中,可有什麼傳言?”劉滿踱步,用著沙啞聲音低沉問著。
張傑微微一怔,很快明白過來,國公是擔心袞州之事在城內傳開造成人心不安?
忙說著:“主公,一開始就有意禁止謠言,城內尚算平靜。”
“尚算平靜?”劉滿冷笑一聲,又問著:“你可是覺得我當初做錯了?”
“主公是指……”
“當日孤拒絕大成太過強硬,假孤能虛與委蛇,也許能爭取時間……是我有些草率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