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生意不大,就說賈家的柳條坊吧,這是先前攻城時破落的,現在官府遷了出去,整個坊上百戶人家就空著。”
“賈家要修建房舍,修整街道,還要交納一筆稅金給官府,花費是不少,算算要用五千兩銀子,可獲得的是什麼?獲得就是沿街十七間連著的鋪面!”
“十七間鋪面是不少,我算下,按照現在價格,三千多兩銀子多些,還是虧本了啊!”還有人迷惑的說著。
“你糊塗了,現在這個價沒有錯,可太平了,過個五年十年,還是這個價?翻十倍都不止呢!”石江冷笑著:“人家賈家可沒有糊塗,精算著呢!”
“而且,賈家在坊地修建的房子,也不是白送,都是要收租,二十年租約,入住的人家二十年交上去,單是這筆,就賺一倍呢!”
“這樣一算,的確賺了。”一個留著髭鬚的年輕人說著:“這坊的生意是有的賺,別的呢?”
“都有,大有大賺,小有小賺,包著一條大街上所有的樹,就可以獲得一間鋪子,或者城外一處荒地,都有賺。”
“這樣賺錢,我們齊心合力,也包個官活幹幹。”留著髭鬚的年輕人很是眼紅,又有點迷惑的說:“不過,官府這樣大方?不是虧了嘛?”
“虧什麼,官府才是無本生意,打壞的作坊,燒掉的荒地,還有別的大把專案,都不花一文錢,用這些換到大筆的錢,官府才不虧,你們看著,這些都建成了,官府就來大把收稅了。”
“嘶……這朝廷的官,可真會想啊!”
“所以人家才是官!”
這其實是王弘毅的國策,按照正常的情況,荒蕪的田地,破碎的街坊,一切都要官府出錢,或者居民緩慢修復的話,十年才能恢復元氣。
現在官府把這些都發了出去,一二年就恢復元氣,而且還是雙嬴,這種想法,想吃獨食,寧可在手中爛掉,也不肯給人佔便宜的人,是無論怎麼樣都想不到。
這話說遠了,親兵火長吳隨卻是聽不懂,見裡面用的差不多了,一揮手,就上去,一時不言語,盯著這相士。
這相士猛的一驚,原本有些酡顏微醺,這時見得親兵撲進,頓時就臉色一變,怔著了。
吳隨冷冰冰看著,說著:“你能相人,今日可曾相了自己?”
不等回話,就喝著:“拿下!”
兩個親兵頓時如狼似虎的撲上,將他按住,吳隨格格一笑,將他按到了欄上,說:“真是一顆好頭!”
說話之間,“唰”抽出長刀,弧光一閃,只聽“噌”一聲,這相士頭顱就飛了出去,鮮血飛濺,濺得樓上樓下都是。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吳隨收出了刀,冷笑一聲,喝著:“官府誅殺奸細,你們休得喧譁!”
吳隨這裡殺人,而遠一點,吳興宗也遇到了一個匆忙尋找的人。
這人一見到吳興宗,就連忙跪在地上:“吳將軍,都督令你去都督府議事。”
虎牢關。黃昏
守將張毅,此時正準備休息。
剛剛回來,虎牢關破壞的城牆,此時修繕的差不多,再有人攻打,沒有霹靂車,想要攻破就很難了。
降兵降將已經轉移到到陳留郡甚至金陵,大體上事情都完成了。
不過陛下帶著大軍前往洛陽,這幾日卻聽不到訊息,讓他多少有些掛念,要是明天再沒有訊息,就派人去打探下。
這樣想著,外面忽傳來扣門聲。
“誰?”張毅問著。
“將軍,有十三司的百戶,求見將軍。”外面親兵說著。
“人在何處?”
“讓進城來,一行五人,隨從讓下去休息且看著,百戶正在小花廳等候。”
張毅聞聽這話,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