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盯著他與小嬰,見他扭過頭去,又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劉桑暗道不好,拉著小嬰迅速出了城門。
帶著小嬰,飛掠在山野之間,又不斷在密林中改變方向。
劉桑心想。就算有人追蹤,這個時候也應該被甩掉了吧?卻聽旁邊女孩一聲尖叫,倒了下去。
劉桑趕緊將她抱住,卻見她捧著腦袋,渾身發顫。整個人都在抽搐。既便是雙腿被焚去的時候,她也不曾痛成這個樣子,劉桑抱住她來,隱隱覺察到身邊五氣的震動,大喝道:“什麼人?”
山林間,一個華貴的女子緩緩飄了出來。頭上戴著華晨冠,身上穿著孔雀裳,屏風般的彩帛在背上張開,一如孔雀的破圖,拖地的曲裾散著華美的鳳眼,將陽光耀出淡淡的金光。
“小嬰,我來接你了。”華貴女子輕輕柔柔地說著,向女孩伸出手,明明隔著兩丈之遙,那白玉般的手卻化作巨大手掌,莫名的伸了過來。
劉桑抱著女孩,一下子就跳到遠處。
將女孩放下,把她護在身後,女孩看著華貴的女子,恐懼得慄慄發抖。
劉桑盯著對方:“你是什麼人?”
華貴女子微笑道:“妾身星門太yīn,見過蟾宮宮主、凝雲城附馬!大宮主何必驚慌?你我都是yīn陽家的人,相見即是有緣。”
劉桑心中一震……自己成為蟾宮宮主之事,並沒有多久,更不可能這麼快就傳揚開來,這女人怎麼會知道?他盯著華貴女子,道:“據我所知,星門門主座下,有四星主,夫人就是其中的太yīn星主?”
太yīn夫人道:“世上之事,殊難預料,當rì我星門派出三才使者與‘四十九子’,前往和洲奪取暗月晶,卻被賢夫婦破壞,更不曾想,短短的三四個月,人是物非,附馬竟會帶著暗月晶掉入蟾宮,成為蟾宮新任宮主,世事之離奇,果然是出人意表。”
劉桑盯著太yīn夫人:“蟾宮的事,夫人怎會知道?”
太yīn夫人嘴角溢位淡淡的冷笑:“蟾宮自以為藏得隱秘,卻不知它此次所藏之處,早已被金烏谷測知。若不是因為蟾宮失去暗月晶,在他們找回暗月晶之前,‘東聖’尤幽虛還想留著他們,只怕早已被金烏谷滅了。”
竟然會是這樣?劉桑動容:“那扶桑十二聖這一次,大批趕赴北部……”
太yīn夫人道:“蟾宮之內,顯然藏有金烏谷的jiān細,暗月晶重回蟾宮之事,已被傳到‘東聖’尤幽虛耳中。我星門為了對付金烏谷,亦是無所不用其極,對尤幽虛與扶桑十二聖時常監視,這才得知他們動向。”
劉桑忖道:“我帶著暗月晶進入蟾宮之事,到現在也沒過多久,訊息就已傳了出來,看來蟾宮裡確實藏有jiān細。而星門對扶桑教的動向卻也瞭如指掌,難道扶桑教中,也有星門安插的內jiān?”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看著太yīn夫人:“我知道,貴門中有一位成了jīng的魍魎,喚作畢影,我娘子前來絕冀洲時,有人冒充她在和洲行刺定北侯,又在血城劫持血王之女……”
太yīn夫人道:“這兩件事,皆是畢影所做,我們只是不想讓暗月晶落在尤幽虛手中,故設法阻止凝雲公主前往三尸山。令夫人外冷心熱,曾在和洲扶起一倒地老者,卻不知那老者乃畢影所扮,藉機竊取她的形貌。扶桑教勢力雖已極大,但正因其大,可趁之機亦多,故畢影能打入其中。探聽訊息。”
劉桑道:“你倒是有問必答。”
太yīn夫人纖纖玉手,優雅地輕攏髮絲:“這只是為了讓附馬,知道我星門對附馬與蟾宮之誠意。”
“原來如此,”劉桑道,“金烏谷想要滅掉蟾宮,奪取暗月晶,而對星門來說。這亦是對付金烏谷的最好時機,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