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命運之莫測了,比如說有的時候,聽人勸也未必一定吃飽飯。 只能慶幸警員他們躲的是另一個屋了。 碾壓而出的那一團,幾乎是瞬間就撞到西蒙面前,他燃燒著鉛焰的闊劍上。 很明顯,西蒙老兄並非全無防備,手段也是老辣。 雖然這老辣的手段,之前已經是兩次無功而返。 噗! 好在這一次沒有。 隨著西蒙手中利刃,與無可阻擋的襲擊者撞到一起,近乎紫色的濃稠液體,如同決堤般噴湧而出,幾乎給他背後的建築下了一場雨。 這就是另一次的命運莫測了,路對面完好的建築沒有被選做現身之所,但還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當然了,雖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紫色血液不簡單,但直接摧毀一幢建築還是力有未逮,付前指的是伴隨著血一起飛出去的西蒙。 成功阻止了對手的滾滾碾壓,西蒙卻也同樣付出了代價。 如同一顆吃滿力量的棒球,他的身體空中翻滾,狠狠撞進了深棕色木牆裡。 相比於萊爾汀的建築簡陋不少的後者一陣震顫,瞬間搖搖欲墜。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對手好過。 那足有兩人高的球體,在燃燒著鉛焰的闊劍下如同紙糊,赫然是留下了條近一米長的傷口。 而傷口裡面,依稀能辨別出一些獨特的事物——五指,膝蓋,脊椎,乃至頭髮。 對此付前倒不是太奇怪,因為早在剛才他就觀摩過球體表面的花紋。 雖然有點兒像,但跟星律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那是軀體糾纏而成的輪廓,以正常人絕對做不到的姿勢。 整個球體,就像是一具具身軀為材料灌出來的血腸,甚至不只是人類的。 付前清楚地在裡面看到了一枚彎曲的長角。 這枚長角甚至還在向外伸展,跟眾多肢體一起。 球雖然停了下來,但沿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它內部的各種東西都在張牙舞爪。 然而這份對自由的渴望,下一刻就遭遇了滅頂之災。 闊劍留下的不只是傷口,那層層血肉上,由鉛焰組成的細小花紋,同樣一直在攀爬蔓延,並最終匯聚成特殊的圖案。 轟! 爆鳴中,一團金屬色火焰從傷口處炸開,把所觸碰的一切化為塵埃。 好像知道西蒙兄劍上的鉛焰之紋,是做什麼用的了。 這種直接把火焰送入體內再引爆的行為,屬實有點兒兇殘了。 付前感嘆的同時,巨球已經在抽搐中,徹底失去了外形的把控。 更多的紫血飛濺,幾十上百具肢體隨之糾纏搖曳,真正詮釋了一把血肉之花。 “化形?” 付前欣賞這綻放一幕的同時,袖手旁觀的也並不止他一個。 這幾秒鐘內的變化,明顯過分目不暇接,稍稍回過神來的阿米拉,似乎才聽清楚付前剛才的點評。 “剛才的攻擊方式不覺得熟悉嗎?” 付前依舊是循循善誘的牧者模樣。 “棄子!” 阿米拉倒也沒有辜負這一點,稍加點撥就領悟到意思。 “怎麼會,那些東西長這樣?而且它們又怎麼會擁有實體了,並且可以被傷害——因為離開了霧?” 猛然想到什麼,阿米拉眼神瘋狂閃爍。 “或者進入噩夢?看你覺得哪個是重點了。” 付前並沒有否認她的想法,而是為其加了一個選項。 在一個明確的噩夢裡,按理說出現點兒奇怪東西不算什麼。 之所以有可能棄子的判斷,一方面源於之前霧裡的兩次接觸。 雖然不可見,但感知裡面,還是大概能夠勾勒出那獵奇輪廓的。 跟眼前這東西,屬實有著深層次的風格一致。 此外還有一點,靠近小鎮,路途的後半段,有著意料之外的平和。 如果不是純粹的偶然因素,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東西造成了這一點,比如說原本可能存在的攻擊者被什麼吸引了? 一旦接受這一點,似乎能同時解釋兩件事情——棄子被噩夢吸引走了,而這是噩夢的目的之一。 但同時這將帶來一個新的問題,教團把棄子吸引進噩夢做什麼? 付前隱隱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可能也將解釋,自己為什麼被護送到這裡。 …… “先不要想這些了,一起處理掉這東西。” 一旁的雷金納德,雖然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裡,卻是沒有加入這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