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伯特?第一血族?” 元首席明顯在積極調動記憶體,並最終不負所望,眼睛一亮。 “不愧是執夜人首席,連這種陳年舊事都還記得。” 付前一聲嘆息,獨眼仰望天花板,一副追憶往昔的深沉模樣。 甚至還沒結束,在元姍開口前,他在眼眶上摸索了一下,兩根手指慢慢撐開。 “古老追憶”失去限制,滴溜溜掉到了桌上。 “這段時間,感謝元首席的照顧……和配合。” 做完這個驚悚的舉動,付前抬起頭來,黑紅眼窩對著元姍,滿滿誠懇地道謝。 “配合……” 元姍的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為瘋狂運轉的思維降溫。 “古拉德家族的事,你一直在背後引導……” 而很快的,她得出了一個驚悚的結論,咬牙說道。 “我跟紅月關係不菲。” 付前十分誠實地沒有正面回答。 “所以艾姆波受到了古怪的引導……並且你曾經提議釜底抽薪,直接殺了艾姆波……” 而不出意外的,元首席用豐富的想象力,在迅速勾連著邏輯。 “甚至於艾姆波死之前,那種神奇的賜福,因為無法理解的原因消失了。” 一瞬間,種種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 “當時我跟紅月聊了兩句。” 付前則是點點頭。 “但你似乎也並不傾向於對他們趕盡殺絕,比如泰勒和瑟拉娜。” 元首席卻是沒那麼好糊弄,快速找著不和諧的地方。 “別把我想的那麼殘暴,我的歸來需要一點始祖眷者的血,以及另一件東西,沒有辦法暴力獲得,需要一點點的引導。” 付前語氣平和,看了一眼自己的斷臂。 “那樣東西,需要瑟拉娜的幫助……” 元姍想到了什麼,聲音中已經有了怒火。 “在你的脅迫之下,她答應了你的要求,幫你完成了最後一步?” “怎麼能叫脅迫呢?沒有人可以脅迫那樣一位真正的血族。” 付前手指撥動了一下“古老追憶”,讓它滴溜溜亂轉。 “好在我們單獨相處過一段時光,讓我對她有更多的瞭解,我只是把一些東西展現在了她的眼前而已。” “這不是古老追憶。” 元姍卻是看著桌上,冷冷說道。 “上面已經沒有任何超凡氣息。” “話要說準確,它現在不是古老追憶。” “它已經完成使命了。” 把圓球託在手心,付前嘆了一口千年滄桑般的氣。 事實上元姍說的是對的,這當然不是古老追憶。 那東西現在還在倉庫的桌子上呢。 手裡這隻,本來就是付前用自己眼球變的。 一個順手的儀式而已,他完全沒想過特別回去跑一趟。 “你作為赫爾伯特的意志,一直還存在於古老追憶裡,尋找歸來的機會……” 此時元姍也是一副大徹大悟的景象。 “而你導演了一場戲,把整個古拉德家族都牽扯在內,艾姆波的事情之後你選擇火速離開,是因為有些事情不適合在上京做……” 這位執夜人首席說話間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但我不理解,你做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原本你就已經是狀態驚人的半神,所謂的血族形態就那麼重要?” “我一向是個很隨和的人,怎麼會有那樣的執念。” 付前露出一個堪稱討打的笑容。 “現在的我已經觸控到了更進一步的道路,至於之前離開,我確實去了葉島……在那裡跟紅月聊了一下。” “很好……我全都懂了,那你這會兒的目的又是什麼?你不可能想不到我會來的。” “那是當然,我還特別叮囑過文璃呢。” 付前很自然地指指晚宴的主人。 “今天晚上的款待和坦誠,目的很簡單,希望這一切能夠得到元首席的認可。” “最近的上京,血族搞出來了一些亂子,但所幸沒有鬧大,而且首惡伏誅,古拉德也付出了巨大代價。” “而因緣巧合之下,某個幸運兒看到了晉升神使的契機。” “所謂世事難料就是這樣了!” 付前感嘆一聲,一臉認真地看著元姍。 “善惡都有報,這件事情就此了結,元首席覺得如何?” “所有的事情都合理地交代過去,甚至於那個幸運兒,還主動找到執夜人報備,態度誠懇……” 付前說到一半,元姍就已經是連連冷笑,這會兒更是語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