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提爾的話,付前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雖然實力一般,但眼力還是有一些的。” 後者只是微微一笑。 “有一點我可以確認,你真的要殺費利克斯,根本不需要這把槍。” “你比表現出來的強的多!” 說話間,這位嘆了口氣。 “年輕人總是津津樂道幸運兒的故事,慨嘆自己時運不濟,殊不知任何巧合都是有原因的。” “我想應該正是這樣的實力,讓你成為那個唯一活下來的人。” “而塞壬那幫人甚至留不下你繼續合作,看來這次探索真的相當危險!” 怎麼說呢? 看著表情篤定的老爺子,付前心中暗歎。 理論上來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只是因果次序不同。 另外提爾的話也證明一點,第一批炮灰除了自己全滅,並不是什麼絕密訊息。 也不奇怪,畢竟是在各自住處出的事兒,像提爾這種看起來頗有影響力的角色,想知道並不困難。 “過獎了,不過既然知道我跟塞壬那群人沒有繼續合作,這時候找我聊天好像不是什麼明智行為?” 付前邊說邊往周圍指了指。 他的意思很清楚,你知道我是唯一的倖存者,又是主動解除合作的人,不可能想不到有人盯梢。 這時候還湊上來,怕是很容易惹上麻煩。 哈哈! 提爾明顯聽出了付前的潛臺詞,卻是爽朗的一笑。 “在廢土這邊,麻煩是最司空見慣的事情,害怕是沒有用的,你要做的是習慣。” 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間有種莫名的堅持。 他話的意思也很明確,塞壬集團雖然強勢,但這行為可能招致的威脅,還到不了我在意的程度。 “事實上作為一個新人,這也是你身上最讓我看重的一點,你似乎並不畏懼麻煩。” 這位笑完,甚至一本正經的誇了付前一句。 “或許吧。” 付前不置可否。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這場交談,總之我還是很樂意見到你這樣的年輕人出現的。” 提爾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張卡片,按在桌上推過來。 “如果你在廢土的計劃,暫時還不是太明確,有時間可以去老城那邊找我。” 說完之後,這位不等付前的回應,直接起身走人,跑吧檯去又要了一杯酒。 真是位灑脫的老爺子呢! 望著這位的背影,付前感慨一番,低頭看著手裡的卡片。 上面的內容非常簡單,除了名字之外就是一個地址,再沒有其他的。 瞄了一眼後,付前把卡片收下,伸手取了面具戴上,於眾人的目送中,離開了自己的秀場。 …… 事實證明,費利克斯腦子還算清醒,並沒有做出那種守在外面找回場子的事兒。 感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同時,付前發現了一個壞訊息——自己迷路了。 按理來說,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迷路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尤其是這種毫無城市規劃的佈局。 但如果迷路的同時,還伴隨著所有東西都變成了黑白灰的色澤,就不太尋常了。 似曾相識啊! 第三次路過同一個路口後,付前索性停下了腳步。 此時此刻,周圍所有一切,就像是老式的黑白電視機,全部被一種無所不在的黑白灰覆蓋。 沒記錯的話,這樣的場景自己見過一次——戒指群島的重生俱樂部。 自己第一次去的時候,那位叫季平的同學,就造出了類似的場面來歡迎自己。 依靠的是他手上那隻眼睛。 當然了,當時的影響範圍遠沒有現在這麼大。 這裡也沒有萬眾偶像珍妮馬同學。 …… “你好啊!” 打量了一圈後,付前找上了路邊一個差不多三米高的身影,主動打了個招呼。 從外形上看,後者只能勉強算得上雙足直立,其他地方跟人類已經相去甚遠,慘白的面板下,從頭到尾形同乾屍。 付前第一次路過這個路口時,這位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在等待並不存在的紅綠燈。 只不過付前選擇了無視,壓根沒搭理他。 而此刻面對付前的招呼,這位也終於有了反應。 下一刻,它空洞的眼眶裡升起兩團白色火焰,發出了一串笑聲。 可惜笑聲之詭異,就像是一隻扁桃體發炎的叫驢,啃著滿嘴的蘿蔔在吊嗓子。 做出這種堪比精神攻擊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