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會?” 面對常墨的質疑,付前很是自然地反駁。 “倪化淵的兩隻狗,不就是穿牆被砍了嗎?” 那能一樣嗎! 這說法讓常墨先是一愣,接著就忍不住心底咆孝。 那兩隻狗穿牆之後被砍,怎麼能得出目標可以穿牆這個結論的? 而且如果目標真的跟那兩隻狗一樣,本身沒有實體,可以隨意穿牆,那這一路追來還有什麼意義? 對方隨便往哪裡一鑽,找一年都找不著。 你是怎麼會蠢到問這種問題的! 等一下,一位半神怎麼可能這麼蠢! 下一刻常墨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付前為什麼這麼說了——對於倪化淵的計劃,這傢伙壓根就沒準備賣力。 探索也好,找什麼東西也好,他有自己的想法。 這會兒睜眼扯這種澹,不過隨便找個理由想去下面而已。 趁這個機會,跟這傢伙分道揚鑣也好。 常墨下意識地看向季流霜,發現平時冰雪聰明的她,這會兒不僅眼神清澈,甚至不自覺的點頭,似乎對於付前的說法深以為然。 …… 劣徒啊,果然是想跟著這傢伙一起走! 常墨心中再度咆孝,帶著季流霜原路返回的念頭隨之打消。 從季流霜平時表現看,她自然不會認為這學生傻到沒反應過來,而這副毫不懷疑的表情,已經表明了態度。 這丫頭不想走,她單獨走明顯沒有意義。 “這些東西,想要清理可不容易。” 深吸一口氣,常墨迅速轉變思想,指出了付前計劃的困難之處。 “考慮到遺蹟年代久遠,如果搞出太大的動靜,在這下面未必安全。” “那倒確實。” 付前這次同意了她的看法。 “不過我也沒準備清理。” 下一刻他踩了踩腳下。 “我剛才說了,從結構上看,下面應該至少還有一層。” “你是準備直接打穿?” 眼見付前在地面石板上踩來踩去,常墨二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於她們的問題,付前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下一刻,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中,付前的左手衣袖,無聲無息撕裂成片。 而接著暴露出來的,居然是一柄碩大的奇形巨刃。 長度超過一米,通體烏黑,一側有著暗紅的鋒刃,看上去猙獰異常。 我沒記錯吧?這裡剛才還是手吧?一轉眼變成這種兇器? 這貨到底走得是什麼劍道,邪性的過分了吧! 目睹這一幕,常墨一時間心中大吼。 相比之下,季流霜卻是平靜的多,只有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更加確認某個猜測。 “吃我一劍!” 付前卻是不管她們的想法,一聲怒喝之後,氣勢十足地揮動左臂,一刀斬下。 隨著一聲輕鳴,這千年之久的巨石地板,被直接撕裂出一道深深的縫隙。 下面真的有空間! 常墨這參劍院導師之位可不是蓋的,僅僅從反饋的聲音中,就知道巨刃穿透了石板,切入了空腔。 而作為當事人,付前更是二話不說,直接抽回左臂,連斬數刀。 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標準的等邊三角形,出現在了季流霜二人面前。 …… 這形狀,怎麼感覺標準得都有點強迫症了! 常墨也不知道自己腦子為什麼會關注這個。 而就在驚歎中,視野裡付前的左手,已經如蠟液般融化,迅速匯入自身,轉眼間恢復了手臂的形狀。 “普天之下,能連吃我三劍,也是你的榮幸。” 冷哼一聲,付前甩了甩破爛的衣袖,半神氣勢盡顯。 ……不就是瞄準了捅三刀嗎,有任何技術含量嗎,語氣搞得這麼浮誇? 常墨深吸一口氣,收攝心神。 “下去吧,我好像聽到了有趣的東西。” 姿態擺完,付前看了眼二人,示意可以行動了。 不過見兩位都在盯著自己的左手看,付前順便舉起來展示了一下。 “人劍合一,當你與劍契合到極致的時候,它就相當於你身體的一部分。” 你這不用相當於……已經是身體的一部分了。 一時間連季流霜都忍不住暗暗吐槽,不過沒敢這話說出來。 “通道已經開啟,我們快點行動吧。” 一旁的常墨終於忍不住開口,對行動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積極。 沒辦法,眼前這個劍道半神畫風越來越詭異了,繼續聽他講吓去怕是有損道心。 “很好,跟上